扎上针,保镖看了看,针没鼓起来,便对小护士说道:“滚吧。”
“谢谢!”得到了许可,小护士立即推着小推车,脚底抹油一样溜了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
梅诗雪依然大声哭闹挣扎,保镖死死地按着她,由不得她动弹。
……
过了一会儿,梅诗雪哭得嗓子哑了,挣扎够了,也没力气了,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保镖确认她不再反抗后,才松开她。但他们还是站在梅诗雪两旁,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举动来。
……
打了一个多小时才打完吊瓶,拔了针,保镖们才放心地出了病房,回到门口守着。
他们走了,梅诗雪才觉得刚才哭得太厉害,嗓子已经干得快冒烟了。梅诗雪用戴着手铐的那只手颤巍巍地去拿起凉水壶倒水,手一抖,“啪”的一声,玻璃质地的凉水壶掉在地上,成了碎片。
“水……水……”梅诗雪嘶哑着嗓子,干涸的喉咙里艰难地重复着这个字。
她绝望地垂下手,闭上了眼睛。刚才被保镖大力按住所残存下来的痛感还在,喉咙也干得几乎再多说一个字就会渴死。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透支了。
被路世恒囚禁,她有家不能回,妈妈弟弟那里回不去。想想,她为了能保护好青山魁不被路世恒发现,答应替韩霜偷资料,被路世恒抓住软禁。结果现在,不但路世恒不管她了,她拼尽性命护其周全的青山魁也把她甩了。
忙活了一顿,到头来,全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