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诗雪在街上玩了一整晚,店都关门了,没地方去,就漫无目的地在溜达。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她又买了好几瓶RIO,装进包里,背着进了KTV,自己要了一个小包间。她在里面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麦克风唱着。她唱得完全没有调,或者说,她不是在唱歌,只是在一个人鬼吼。
喝完RIO的朗姆预调酒,梅诗雪觉得不尽兴,又买了威士忌跟白酒,把这两种高浓度的酒混在一起喝。
她长这么大,喝的酒不少,她一次都没醉过,因为她的酒量实在是太好了。但是,她想现在醉一次,在活着的时候,起码去知道醉了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的时候,梅诗雪就流下了眼泪。
她好想活下去,跟路世恒一起活下去。她也没有当时对小孩子抵触的看法了。她想给路世恒生个孩子,体会十月怀胎的辛苦,一朝分娩的喜悦。她还想跟路世恒结婚,婚礼不用太大场面,有亲朋好友,有婚纱燕尾服,有他跟她就足够了。
她还想跟路世恒一起为他们的孩子取名,她好想去跟路世恒一起看着孩子长大,跟路世恒一起慢慢老去,再互相搀扶着一起在晚饭后,夕阳下一起慢慢地散步……
可是……这些都不可能了,她没有未来了……
梅诗雪继续喝酒,喝着威士忌和白酒的混合酒。一杯接一杯,越喝越猛,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酒顺着下巴往下流,流在衣服上,流进头发里,已分不清哪是酒,哪是泪。
“路路……路路……路路……”梅诗雪一遍一遍地叫着她一直在心里喊着的这个名字,哭得很无助,“路路……路路……我真的……好爱你……路路……路路……我该怎么办……路路……路路……”
手中的酒杯在梅诗雪的最严重闪出一道银光,银光中隐约出现一道路世恒的幻影。梅诗雪躺倒在地板上,杯中的酒在地板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