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把鸡肉端上来,她想给韦鉴盛了一半的量,留下一半,想给自己和小妹明天吃,哪曾想,韦鉴的饭量太大,新煮的大米饭,韦鉴吃了四碗,一锅的肌肉和汤,一点没剩。
阿菲悄悄地对嫂子说道:“嫂子,这个人我保证是饿了三四天没吃饭了,像狼一样能吃。”
嫂子点头,小声说道:“不要乱说话。”万一这人不答应放过自己就麻烦了,找警察,自己还得吃官司,毕竟自己误伤了人家,理亏啊!
这一夜,韦鉴睡的非常香,没有焦虑、没有担心,他完全放松了,睡了一个懒觉,而他的伤口也在飞快地愈合。
阿菲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今年十八岁了,长得小巧玲珑,农村的孩子,有点黑,而且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镜,毛嘟嘟的,这不,她把洗脸水打过来了,放到了炕沿上:“叔叔,你起来洗洗脸吧?”
韦鉴早就醒了,他翻翻白眼:“我才二十六周岁!”
阿菲意识到叫错了,她可聪明着呢,赶忙转移话题:“大哥哥,你的头发真好,像缎子一样,又黑又亮,还很顺滑,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韦鉴坐起来,装作胸口非常疼的样子,嘴里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阿菲忽然发现了韦鉴的后背至少有十个窟窿,和韦鉴前胸的窟窿相似,她立刻知道了,这个人胸前的伤不伤嫂子打的,但是她不说破,至少问:“大哥哥,你后背的窟窿很酷哦,今年流行吗?这是乞丐服吧?”
韦鉴也不好意思装相了,他看看胸口,不知道是谁,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给他包上了纱布,估计就是那个悍妇!看来这姑嫂二人还是很善良。
韦鉴下地,洗把脸,开始吃早饭,结果,姑嫂俩,都没吃饱,原因就是:这个家伙也太能吃了。
趁着韦鉴去溜达消化食,姑嫂二人开始嘀咕,韦鉴也懒得管,爱说说,反正我吃饱算。
到了第四天早晨,那个嫂子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哥,求求你了,你还是走吧,你在咱家整三天,我杀了六只鸡,我们是小本经营,养不起你,就算是我打了你,但是三天伺候你,也算对得起你了,你还是走吧!”
韦鉴也不说话,回屋往炕上一躺,呼呼大睡。
怎么办?
“你哥也不回来,这货在咱家赖着不走,早晚得把咱家吃穷了。”
中午,韦鉴出去了,到鸡窝里掏出一只:“今天我想吃爆炒鸡,快点,我饿了。”这是第七只鸡了!
悍妇一点都没辙,跟他闹吧?自己理亏,不跟他闹吧?就这吃鸡的速度,一天两只,一百天完事。
说了跟白说一样,鸡都让他给弄死了,还是给做吧!爆炒鸡,怎么不噎死你!噎死你!悍妇一边用热水烫,一边拔毛,一边气哼哼地骂。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一个卡车,下来了是个大汉,到这也不问,把鸡笼子放下,立马抓鸡。
悍妇急眼了,她拎着菜刀就出去了:“你们是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家的鸡?!”
为首的一个大汉翻翻白眼:“你是不是苏瞳的老婆?”
悍妇一愣,糟糕!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苏瞳输钱了,人家来抓鸡抵债的!
她猜对了,大汉说道:“你老公输了两万,让我们过来先把鸡拉走,这些鸡能值几个钱,也就最多抵债六千,还差一万四。”
苏瞳的老婆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哭了,哭得伤心,哭得天昏地暗,但是抓鸡的人不管那些,把二百多只鸡全都装到了车上,勒紧缆绳,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