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当即忽悠一下,这人肯定是来家里找什么东西的,但是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心里只怪自己刚刚太大意,怎么就忘了到卧房去找一找?
我们在墙头趴了半天,这地方藏两个人实在费劲,我几乎是靠一条腿的力气支撑着全身,眼看就快支持不住的时候,就看到那光头贼眉鼠眼地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紧接着,我就看到那光头绕过了正厅,直奔旁边的书房去了,当时心说不好--这书房几乎被我和唐克洗劫一空,光头但凡了解老头儿章家的情况,肯定知道是有人进来了,想到这里,我连忙拍唐克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急促道:“走不走?”
“别动!”只见唐克不但没有想开溜的意思,反倒盯着那光头,对我比划了个手势。
“哇擦!你疯了是不是!”我几乎叫出声来,唐克那意思是我们俩直接上去把光头那东西抢走!
依照我做事的风格,这种想法根本不会出现在我的脑袋里,但是唐克不一样,按照他的想法,光头拿走的这东西,很有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如果我们俩就此把光头给放了,说不定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这东西,更何况如果有了这东西,我们说不定能少走很多弯路。
唐克做事儿是野路子,他说在他们这一行里,做什么事情没有我们这么多的条条框框,尤其讨厌我们学法律的人严格遵守的各种程序,包括我们家老爷子,他的这一套做事方式就是从老爷子那里学到的。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做事的时候,只要有第一捷径,绝对不会选第二种方法,不管有多少规则和大道理。其实老爷子的这种性格我是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从小接触他这种性格,不但没有让我变成这样的人,反倒对他们的行为方式十分抵触,尤其是上大学的时候,偏偏要选择一个和老爷子完全相反的法律专业,以此来阻止,或是逃避,生怕自己也成为这样的人。
我内心挣扎片刻,还是觉得这种做法实在难以接受,还没等我纠结完,就看到光头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一脸怒意地环视四周,糟了,肯定是发现房间里进来人了!我正想拉着唐克跑路,就觉得肩膀上的衣服被拉住了,我身子一晃,没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唐克从院墙上拽下来,双脚直不愣登踩在地上,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膝盖一软差点儿摔在地上。
面前的光头看到我们并不惊讶,唐克也没有半点怠慢,直接奔着光头面前扑了过去,手里还拎着我那根棒球棍,我也顾不上叫痛,赶忙上去帮忙,俩人跟老鹰抓小鸡似的,眼看就把光头逼到了墙角,唐克高高举起了棒球棍,阴沉一笑道:“东西交出来,不然的话……”
只见光头把盒子死死护在怀里,情急之下,不等唐克把话说完,光头从口袋里不知道抓出了一把什么东西,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冲着我们脸上撒了一把!
光头撒的不知道是什么粉末,淡淡的香味之下,还有一种像血一样的味道,我被那东西迷了眼睛,双眼疼得厉害,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眼睛也不敢眨,彻底什么都看不见了!
旁边唐克的情况也不好,我听他大骂一声,也是急了,可我俩现在就跟瞎子一样,只能四处乱扑腾。
“哗啦”,一声碎响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我心说不好,墙角的瓦罐八成被光头给打碎了!我想到之前听到那密密麻麻的虫子爬动声音,顿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无奈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想逃都不知道往哪儿跑,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直奔我们而来,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就看到了一个怪物似的东西向我们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