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扭头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里面死过人,阴气重……”
此房间的窗户被窗帘挡得严严实实,门上额外加了一把大锁,但锁的表面毫无灰尘,而且门口地面有拽拉杂物的痕迹。
赵鹏也发现了异样,他大声怒斥:“少他妈装神弄鬼!这以前住过一个河南女人,她生病死在医院!以为我不知道?”
我抬脚踢了一下房门,骂道:“靠,当我俩是弱智?!”
老王心生怯意,只得将锁打开,捏钥匙的手明显发抖。
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霉烂气味扑面袭来,只见房内堆放着杂物,墙角处盖有潮湿发霉的棉被。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下面必有猫腻。
赵鹏嘿嘿一笑,上前猛地掀开棉被,露出几大捆电缆线!
“**!这么多的电缆!”他抓起线头查看,“还是铜芯滴呀,值不少钱哇!”
老王抹去额头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在垃圾堆里……捡……捡的……”
我被逗乐了,指着他的鼻子:“你们真有本事啊,帮我也捡一捆好不好?”
赵鹏一把揪住老王的领口:“盗窃国家使用中的电缆线,得判十多年呢,如果造成严重后果,起码坐一辈子的牢!你们在我家楼里藏赃物,我得报警!”
“兄弟,别,别……有话咱好好说……”老王哭丧着脸,苦苦哀求。
赵鹏仍不放松手:“你想说啥?”
“这些能卖五多万,咱们六四分咋样?”老王谄笑着,忙又改口,“要不,对半分?”
我站在门口,用手机拍摄一张远景照片,接着靠近电缆线,拍了一张近景。
赵鹏心领神会,一把揪住老王,站到赃物跟前,又让我拍了一张人赃俱获的罪证。
“两位大哥,求你们了,卖的钱我们一分不要,都给你们啊,千万别报警,我知道错了……”
老王脸色煞白,抱住赵鹏的胳膊,眼看就要下跪。
赵鹏提溜着他,喝道:“少装怂!知情不报是包庇罪,警察逮住你们,我家也跟着倒霉!”
“挣钱都为孩子啊,要是坐牢了,我老婆和两个儿子咋办呀,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娘……求你们放过我吧……”
老王悲恸地哭诉着,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