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赵宝刚先回家拿饭菜和衣服,赵军继续小心翼翼地询问女孩,她始终不回答,低头凝视稻草人,开始哼唱。
地窖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像处于桑拿房中,看着女孩光洁如玉的身子,赵军不禁眼热心跳,脑袋发涨,感觉有点缺氧。
赵军急忙爬出地窖,呼吸新鲜的空气,经过认真搜寻,在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一把钥匙,应该是开镣锁的。
正好赵宝刚返回土屋,他拎着饭菜和一包衣服,笑着说:“这闺女可能是傻子,咱们连夜送她走吧,越远越好。”
赵军赞同赵宝刚的主意,立即进入地窖,给女孩解开铁镣,她抓起馒头就咬,显然饿坏了。
吃完后,赵军提醒女孩穿上毛衣和棉服,她只套上一件衬衫,面无表情地说:“不冷!”
赵军刚想再劝,女孩起身走向梯子,动作轻盈地爬出地窖,赵宝刚拽了赵军一下,两人也紧跟而上。
凛冽的寒风仍呼呼地刮着,将雪花卷进屋内,女孩果然不怕冷,她站在水缸边环顾四周,然后走到门口张望,似乎在等人。
赵军心里发毛,催促说:“走吧,送你回家。”
女孩转身坐到竹椅子上:“不走。”
赵军和赵宝刚愣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女孩,她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非常坚定。
赵军忙笑呵呵地说:“我爷爷一时糊涂,害得你受苦遭罪,真对不住啊!但他已经过世了,就算等你家人来,又能怎样呢?”
女孩把稻草人往桌上一放:“谁也不等,我要住这里!”
什么?住这里?赵军瞪大眼睛,扭头看向赵宝刚,他有点不耐烦了,伸手便拉女孩的胳膊。
“啊!”女孩大声尖叫,声音凄厉无比,像根钢钻探入脑壳,赵军和赵宝刚忙伸手捂住耳朵。
咔嚓!窗户的玻璃破裂了,掉落地上。
没料到女孩竟能迸发出如此高分贝的叫声,赵军和赵宝刚惊得瞠目结舌,像看见怪物似的。
只见女孩的头顶升起淡淡的热气,胸部剧烈地起伏着,脸色涨得通红,仿佛喝醉了,随即又恢复原状。
她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我困了,要睡觉,明天给赵军送饭。”
赵宝刚使个眼色,赵军忙和他离开土屋,走到草垛边躲避风雪,回头再望时,房门已被关紧。
这女孩太古怪了,获救后不愿离开,反而想留下居住,难道她跟爷爷之间没仇恨?或者,女孩患有精神病,爷爷怕她惹事生非,才锁在地窖中?
又一大堆的问号不断冒出,赵军产生强烈的预感,这女孩肯定和爷爷的死有某种联系她就是线索。
所以,赵军和赵宝刚商议了一番,决定不强行送女孩离开,既然自愿留下的,就算她家人找来,赵军们也不理亏。
到了中午,赵军亲自给女孩送饭,见她依然穿着衬衫和短裤,在土屋前忙碌着,稻草垛已被掏了个大洞。
农村的稻草主要用来烧锅,或者切碎了喂牛,赵军好奇地问:“你弄这些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