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细心的大叔
见我犹豫，灰衣人哼了一声：“你不敢，我去！”
受不得嘲讽，我咬牙走到洞口前，看向灰衣人，像临终遗言似的：“大叔，拜托了，帮我招呼她们！”
说完，我心一横，弯腰趴下，立即钻进大洞，匍匐着身体，手脚并用，往废墟里面爬行。
刚爬了几米，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把我熏昏过去，忍不住连声咳嗽，眼泪哗哗地流出。
我忙左手捂住鼻子，右手拿着电筒，改用肘部一点一点往前挪动。
又爬了几米，空间立即宽敞起来，我忙起身站立，照射四周，发现这是间小超市，便掏出手枪，小心地巡视着。
检查一番后，并没发现红毛巨鼠，只是在角落里有成堆的粪便，臭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我伸手抓起一条毛巾，把口鼻围了起来。
超市里大部分食品都已腐烂或被巨鼠吃光了，经过努力搜寻，只找到一些真空包装的零食和易拉罐饮料，再也没有其他可吃的食物。
我用几只大塑料袋，把食物装好，又抓了许多打火机、电池和其他生活用品塞进去，才撤离这个恶臭之地。
灰衣人悠闲地坐在洞外的石头上，等我爬了出来，他上前拎过袋子，往里面看了看，冒出一句：“没有烟？”
我苦笑不得，原来他是个瘾君子，不得不再次钻回超市，装了十来条香烟爬出来，足够抽上一阵子了。
灰衣人见我给他拿了这么多烟，目光温和了些：“走吧，这是最后一个洞了。”
我一惊，莫非除了这个洞，其他的洞都被他钻过了？
临走之前，灰衣人用粉灰在洞外的石头上，画了个三角形，作为标记。
返程的路上，我细心观察，发现很多废墟下的鼠洞边，都画着符号。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圆形，让我十分好奇。
我忍不住问：“这些符号啥意思？”
此刻，灰衣人的心情不错，跟我解释了图形的含义。
三角形表示里面没有食物了，但还有其他东西可用，而圆形则代表里面空了，没有任何价值。
趁灰衣人愿意说话，我赶紧多提问：“刚才真的是最后一个洞了么？其他的洞你都进去过？”
灰衣人点点头：“嗯，等几天，还会有新洞。”
我不由得钦佩起灰衣人，他没有盲目地挖掘废墟寻觅食物，而是利用巨鼠的洞穴进去，毕竟这些动物的嗅觉和视觉超出人类，比较擅长找到食物。
回医院后，灰衣人见戴小冉有专业护理的常识和技能，便由她负责照顾夏洁，自己不再过问，叼着烟独自去外面削制弓箭。
戴小冉用湿棉签检查并清理了夏洁的鼻孔，把石蜡油倒在纱布上，润滑了一下胃管，然后拿钳子夹住胃管前端，从夏洁的鼻孔中缓缓推进，当到达咽喉位置时，夏洁出现本能的吞咽动作，戴小冉手上加速，顺利将胃管插入。
我和邓如梦坐在一旁，看得十分紧张，生怕夏洁产生痛苦，好在她一直比较安静，没有较大的反应。
戴小冉接着取出一只比较粗的注射器，吸入些用蜡烛火苗加热的温水，注进了胃管内。稍等片刻，她再把稀释了的流质食物吸入注射器，慢慢通过胃管喂夏洁进食。
望着戴小冉一丝不苟的动作和专注的神情，我忽然产生一种，有种想拥抱她的冲动。
戴小冉夸奖：“这大叔很细心哇，不但鼻饲病人的工具齐全，而且他还找了不少适合阿姨服用的药物。”。
邓如梦握住夏洁的手，在她耳边说：“妈妈，快醒过来吧……”
如今，邓博林已经死了，邓远山的下落恐怕只有夏洁知道，我也衷心希望她尽快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