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便被我踹倒在地。
我刚想踢秃头的脑袋,其他保安已经拿枪对准了我,只好束手就擒。
“你他娘的……”秃头龇牙咧嘴地爬了起来,捂着肚子捡起枪,上前就要砸我的脸。
一个保安赶紧拦住了他:“他是郑连长的人!要不要通知王总?”
“啥郑连长,就是吴团长来了,也要听王总的!”秃头忿忿不已,反手狠狠抽了我一巴掌。
“让他跑了?你们都干啥吃的!”秃头随即又接到楼上的报告,气得粗口大骂。
我得知阿少安全离开,于是放心了,傲慢地笑了笑,把嘴巴里的血水吐到地上。
秃头等人押着我,从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往下走,到了底层的一个大厅内,我看到数名工作人员正在清理之前的尸体。
他们面罩遮脸,脚穿长筒雨靴,手戴胶皮手套,把狂犬人和壮汉的尸体抛进厚厚的玻璃箱子内,然后倒入强硫酸。
随即,想起液体沸腾的声音,上面冒出血沫,散发一股浓酸和腐烂的恶臭味,尸体的皮肉和内脏很快被溶解,只剩白森森的骨架,继续被硫酸腐蚀着。
我立刻有点反胃,想吐却吐不出来。
秃头狞笑着逼问:“臭小子,老实交待,老郑叫你们偷偷摸摸地干啥?不说的话也给你泡个硫酸澡!”
我也不周旋了,直接说出目的:“我不是他的兵,混进来找人!”
秃头一愣:“找人?找谁?”
“一个女大学生,名叫邓如梦,在疾病控制中心体验时失踪的!到底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
秃头听罢十分吃惊,忙退后几步,转身跑出门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旦被王安邦知道,他肯定饶不了我,旧愁新恨一起算。
过了一会,秃头回来了,脸上的肌肉狰狞:“哈哈,原来你是王总的死对头!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忙恐吓:“钱万金是我干哥哥,李兴文是我干爹,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秃头昂起脑袋:“在龙苑会所,王总就是皇帝!你把玉皇大帝搬来都没用!把这小子锁到最后面的房间,明天喂狂犬人!”
随即,我被保安带到一个门前,使劲推了进去。哐当!身后的铁门死死地关上,传来秃头嚣张的笑声。
完蛋了,自己彻底成了阶下囚,任由对方宰割。
这是一间十来个平方的屋子,里面没有床和椅子,只有一只简易的蹲式马桶,从它上方的墙壁里,伸出根水龙头。
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坐在墙角,他肌肉结实,留着卷卷的长发,手里拿着块馒头,边吃边盯着我看,神情并不惊讶。
我感到十分燥热,解开了衬衫的纽扣,走到水龙头前灌了几口凉水,然后靠墙坐到地上。
此刻,我有些挫败感,不但找不到邓如梦,可能自己的命也要搭上了。
估计阿少已经回去见到了武峰,他俩必定要来营救,很有可能去找郑连长帮忙。
可听秃头的口气,似乎不把郑连长放在眼里,而且之前郑连长警告过不要惹事,看来他也不愿跟王安邦发生冲突。
嘎吱,铁门上的小窗被从外面推开了,几只馒头和火腿肠扔了进来,滚落到我脚旁。
“臭小子,赶紧吃吧,养足精神明晚好上台!”小窗随后关闭了。
听到外面的狂笑声,我心头揪得紧紧的,不停地盘算如何逃出去。
坐在墙角的长发男爬了过来,抓起一只馒头:“你吃不吃?”
都这时候了,我哪有胃口?便摇了摇头。
长发男把馒头往嘴里塞,边吃边问:“你明天是被注射病毒,还是跟狂犬人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