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的事情解决了,安安稳稳过了几天,就到了金凤和陈博文举办婚礼的日子。
时间虽然仓促,不过陈博文肯花钱,所以婚礼准备的很充分。
婚礼前一天,乔茗乐就去了酒店陪金凤。
金凤已经能下地慢走,不过还是有些不利索,且不能久站,陈博文也身不得她累到,所以决定她坐轮椅参加婚礼。
而乔茗乐就要当那个关键的推轮椅的人!
“乐乐,我紧张怎么办?”晚上金凤翻来覆去睡不着,把乔茗乐也摇醒,跟她说话。
“就把明天当成是一场比赛,以前赛前紧张你怎么调节的,现在就怎么调节”,乔茗乐唔哝着说道,翻个身,背对着金凤打算继续睡觉。
金凤没有绕过她,开始挠她痒痒。
乔茗乐怕自己反抗的动作太大伤到金凤的孩子,只好妥协,坐起来无奈的道:“我觉得你问错人了,我的婚礼是在训练馆办的,除了教练队员和几个领导也没来什么人,婚前到底是怎么个紧张法我也不知道,没办法给你好的意见”。
“那你就陪我聊聊天,兴许聊起来我就不紧张了”,金凤也坐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结婚比比赛还要紧张。以前我一直觉得训练、比赛、夺牌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因为全世界这么多人,只有非常非常少的人能做到。可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不是这样,少数人才能做到一件事不一定是因为难,而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最难的”。
乔茗乐仔细品了品她这话,深以为然。
“你现在想到以前的生活,还会觉得难过吗?”乔茗乐低低的问道。
估计没有人问过金凤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才回道:“当然会难过,我想我这辈子一想到以前全年训练只为了那几天比赛的日子都会很怀念,也很难过。不过我现在也想开了,不管我多怀念,多难过,它都不会再回来,最重要的是珍惜以后,你说呢?”
“你能想清楚就好,你现在是老公孩子都有了,以后的生活每天都是未知,充满激|情,多好,我都开始羡慕你了”,乔茗乐感慨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退?”金凤没接她的话,而是问起了了对于乔茗乐来说同样敏|感的话题。
“如果没有伤病的话,大概还要打两届奥运会吧”,乔茗乐慎重的回道:“三十岁之前,估计是没办法退下来。你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运动员退役有时候并不是自己能说的算的。
特别是乔茗乐这样的军籍运动员,即便国家队不再召她,俱乐部不放人,她也没办法。
金凤笑了起来,拍拍乔茗乐的肩膀,“我觉得你三十岁也退不下来,怎么也要打四届奥运会才成啊,三十岁退,你才打三届。你不要以为我不打篮球就不了解你们这项目,你这位置算是比较长寿的,外国运动员打到三十六七的也不是没有,你保持好状态,打到三十四应该没有问题”。
乔茗乐一副“杀了我吧”的样子,“有没有搞错,打到三十四,我都人到中年了。现在年轻运动员崛起的速度很快,估计等到下一个奥运周期的时候,我就差不多要被淘汰了。新老交替吗,不管曾经多么辉煌,总有英雄迟暮的时候”。
英雄迟暮,这真是一个伤感的话题。
可这个问题乔茗乐迟早都要面对。
金凤有一点没说错,她打的位置注定了她比其他位置的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更长久,前提是她没有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