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晨也急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驱散心底的隐忧,就捧了白天严尚真买回来的童话书,给方念念起来的儿童故事。
“从前,森林里住着一只大灰狼,他十分凶狠残忍。”白晓晨读着故事,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读得声情并茂,引人入胜。
方念在她温柔动听的声音里支撑了一段时间,还是有点累了,慢慢滑到被子里,睡着了。
白晓晨读到结尾,才发现方念早就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了,暗暗责怪自己居然没注意到,又细致温柔地给他掖好被角。
刚要关灯,门被推了开来。
是严尚真。
他穿着厚厚的睡衣,见台灯一盏,昏黄的灯光映的这房间格外温馨,白晓晨正要关床头灯,睡衣滑落了一些,露出她洁白细腻的肌肤与诱人的锁骨。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她,慢慢走到床边,对她说,“我在这里,行么?”
他坐在她身前,有点眷恋地意思,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她眸光一闪,倚在床头,不说话。
是默认,严尚真心情很好。
掀开被子,坐了进去,将她搂在怀里,见她温顺安静,身边还有方念流着口水睡在一旁,抚着她的长发,慢慢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不能像念念这样调皮,最好有一男一女,你觉得,好不好?”
白晓晨没有回答,推了他一下,说,“关灯吧,我瞌睡了。”
严尚真伸手关掉了床头台灯,室内一片昏暗,他看不清枕边她的侧脸,但是听得到她清浅呼吸,也觉得安心。
睡意渐渐袭来,在他朦朦胧胧之中,听到身边传来她的声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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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一,白晓晨先把方念送到幼儿园后,拒绝了严尚真送她上班的要求,嘱咐他记得及时去接方念后,到了重工。
再有两个个星期,就可以放寒假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同事们工作热情很高,第一期报告的初稿已经定下来,稍作修改就可以提交上去。他们也能轻松个半个月了
元旦时候他们都加班,所以只要做好报告,上头肯让他们提前放假。
其他同事都开始准备带去X省的衣物行李了,午餐时互相交换着关于那边的风物人情的消息,因为两个小组就只有白晓晨不用出差,所以和同事们她有点说不上话。
另外,本组的人还好,知道是她自己先选的值班,另一组H大的人,都私下议论她是凭借关系才不用去X省受苦。
白晓晨只装作不知道。
人情世故,她还是晓得一点的,既然她得了便宜,那就要低调一点。
白晓晨回到家里,就看到张妈开始上晚餐。
方念坐在地上,撅着嘴不大高兴的样子,严尚真一副无奈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白晓晨走过去把方念从地上拉起来,问他,“怎么不高兴啊,念念,不高兴啊。“
方念委屈地扑到白晓晨的怀里,哭诉道,“今天曹老师说期末来了,这周五要办亲子活动,我爸爸妈妈都不在,怎么办啊,别的,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陪着玩。”
他说着,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白晓晨笑了,“为这个哭鼻子啊,姐姐和叔叔陪你去,行不行。”
她话音一落,严尚真连忙打断,“晓晨,这周五我有事,去不了啊。”
白晓晨抱着方念走到餐厅,对他回眸一笑,“也没说就找你这个叔叔啊,大不了我找同事去就行了,你忙你的吧。”
这是威胁?严尚真眼皮子一跳,见她笑意盈盈,神色不伪,只怕自己要是不答应,她还真敢找个同事去。
于是嘟囔着走了过去,“咱们又不是他爸妈,大不了直接放假吗,为什么一定要参加什么亲子活动。”
他提到亲子活动时,眼里抹过一点羡慕。
白晓晨顿时明了,他无非是自己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心里不平衡,也不肯成全方念了。
她这样一想,对他的那些不满就散去了许多。
含着笑意问他,“难道你不愿意,提前感受一下做父母的滋味儿?要是真要一儿一女,不如现在就积攒点经验。”
严尚真也笑了,知道她记着他说过的话,低声说,“那我肯定是,愿意的。”
她说的对,就当是为以后做父亲来一次演习。
这么一想,心情好了很多。
严尚真对着方念也没有那么冷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