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林菲夏在宁可可眼前挥了挥手,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无奈,“算了,什么都别说了,先睡一觉吧……也许明天醒来,叶诗琪自己就想通了呢?看你冻得……”
林菲夏伸手去握住宁可可通红的手,看着她痛苦矛盾的样子,心里也一阵不好受,“别自责了,你有什么错呢!事情就是偏偏发展成这样的,你也是身不由己罢了……”
说着,她扶着宁可可在床.上躺下,还没来得及盖好被子,只听到床头的电话再度剧烈的响了起来!
刚刚躺好的宁可可被那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一跳,不知为什么,在她内心一片死寂的现在,听到那刺耳的铃声,她只觉得心头剧烈的颤动着,有种不祥的预感像毒雾一般从四面八方向她汹涌而来……
林菲夏也预感到这个电话不同寻常,踌躇了一下,她才走过去,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她的眉头深深蹙起——
接通,听着那端人焦急的声音,林菲夏握住电话的手指骤然一紧,唇角紧紧抿起,脸上的血色飞快的褪尽……
看着林菲夏不停颤抖的身体,宁可可一骨碌的坐起来,即想知道又害怕知道,静静地,她看着放下电话的林菲夏……
想了想,林菲夏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痛心的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语气无力的对忐忑不已的宁可可说,“走吧,跟我去医院……”
那一路,宁可可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和林菲夏下的楼,怎么坐上出租车到的医院她通通都回忆不起来了。
只是当她走进病房时,当那股刺鼻的药水味袭入鼻间时,她看到叶诗琪苍白如雪的脸色,看到她手腕上那厚厚的纱布,如同当头一棒,什么美梦噩梦,这一刻,都彻彻底底的醒了……
叶诗琪的母亲守在床边,幽幽的哭着,看到宁可可和林菲夏进来,那个优美的妇人擦掉眼泪,转头,叹息。
“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犯了什么傻……回来时浑身都冻僵了,问什么也不说,我以为她就是跟以前一样闹闹脾气……谁知道……我半个小时后再去叫她……她就已经……”
林菲夏看着叶诗琪紧闭的双眼,干的裂开的嘴唇,精致明亮的容颜此刻已经失血到苍白如纸……
紧紧的攥住宁可可冰凉的手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身边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倒下。
叶妈妈看着女儿昏迷的样子,抽泣着,“菲夏,可可,我问你们,知不知道诗琪最近在跟什么人来往,她以前不会这样的啊,最近她真的很反常,整天傻兮兮的笑,有时又心事重重……”
“这孩子以前都大咧咧不拿感情当回事,这一次,我看得出她是真的认真了……你们告诉伯母,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他对诗琪做了什么坏事,才把她……害成了这样……”
宁可可听了,再也抑制不住,低下头,泪水不停的从眼睛里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