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大道与大道之间,巨头与巨头之间,九天与九幽,洞天与福地,圣地与禁地之间,各方存在的势力盘根错节,尤为复杂,不是明争暗斗,就是争锋相对,比如老衲,是乃西天禅宗出身,对我们禅宗充满敌意的存在,也会对老衲充满敌意,容不下我们西天禅宗的也会容不下老衲,想除掉我们禅宗的,也同样会想除掉老衲。”
“说白了,老衲既然出身西天禅宗,这辈子也就与禅宗的生死存亡,荣耀屈辱等等绑架在了一起,甩都甩不掉,老衲是这样,在诸天万界大道众生十有八九皆是如此,因为大多数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在大荒生存下去,大家不得不找一个靠山庇佑,不然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们俩人一样,孤身一人靠自己的本事就能在大荒立足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大行癫僧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也很真诚,道:“你们俩这辈子未曾与任何一方存在的生死存亡绑架在一起,所以,你们俩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有任何顾虑。”
“敢情。”古清风笑道:“你找我们俩过来,是瞧我们俩都是孤家寡人,不会有任何包袱,到时候可以放开手脚帮你的忙,就算杀个人,别人也找不到我们的家门,对吧?”
“你小子能不能别曲解老衲的意思!”
“难倒不是?”
“当然不是!”
大行癫僧没好气的瞪了古清风一眼,解释道:“老衲的意思,今古时代太混乱了,一场万物复苏,没有人知道复苏了多少大道老祖,也没有人知道这些复苏的老祖究竟想干什么,一场轮回风暴,谁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大能轮回转世,同样也没有人知道这些大能轮回转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换句话说,今古时代已经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究竟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包括我们禅宗复苏的那几位老祖,老衲现在都不敢信任他们了。”
听到这里,古清风问了一句:“不是吧,你连你们禅宗复苏的老祖都不信任?怎么着,你们禅宗的老祖还能背叛你们禅宗不成?”
“这不是背叛不背叛的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古小子,莫小子,不知你们俩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古清风与莫问天同时问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苍生为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