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峻淡漠的脸上破天荒的划过一抹笑意,道:“你猜的不错,我确有此意。”
“果然是这样!老衲就知道是这样!”
大行癫僧颇为兴奋,赶紧追问道:“那你告诉老衲,你让白骨老魔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大行癫僧是一个内心藏不住事儿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人,自打当时白骨老魔送给古清风一块黑玉雕像之后,他内心就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儿,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魔皇血河的目的是什么。
向古清风示好?
古清风有什么好可示的?
谁不知道现在天上地下不管是守护天地大道的还是图谋原罪真主的都想除掉古清风。
谁跟古清风示好,无疑是自掘坟墓。
再则说了,以魔皇血河的性格,他也不可能向其他人示好,哪怕是古清风也不例外。
如若不是向古清风示好,又是为何?
为了告诉天上地下所有存在,他魔皇血河支持古清风?
支持古清风什么?
古清风那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魔皇血河能支持他什么?
况且,支持古清风与向古清风示好没有什么区别,都会成为天上地下所有存在的眼中钉。
所以。
大行癫僧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魔皇血河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大行,你不觉得累吗?”
莫名。
魔皇血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令大行癫僧不由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也不知道好端端的魔皇血河怎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无头无脑的话,本来正谈着古清风的事儿,这跟自己累不累有什么关系,这句话问的也不着个四六啊。
猛地。
大行癫僧反应了过来,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不爽道:“你的意思是嫌老衲管的太多了?”
“难倒你不觉得?在我的印象当中,好像你一直都在为其他人的事情忙碌奔波着,你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还是说先天下之忧而忧,本就是你这世间活佛的义务与职责。”
果然。
魔皇血河这是在故意挖苦自己,这可着实把大行癫僧气的不轻。
“狗屁的义务!狗屁的职责!你以为老衲想管这么多吗?这他娘的不是没法子嘛!”
“你以为老衲不想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告诉你!老衲做梦都想,这不是他娘的一步一步被逼成这个这样了嘛!”
“你以为老衲想管其他人的事情?这他娘的不是身不由己嘛!”
“尤其是古小子的事情,那个兔崽子是什么存在,你不是不知道,谁跟他扯上关系都不会有好下场,老衲不想躲的远远的?你真以为老衲闲的没事儿干活腻歪了啊!”
“你小子知道不知道,老衲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整天活的连狗都不如!”
“你他娘的还问老衲累不累?老衲现在累的都他娘的想大开杀戒了!”
或许是魔皇血河的一句你不觉得累,直接戳到了大行癫僧的痛楚,以至于他涨红着脸愤怒的咆哮大喝,像是在发泄着这些年的憋屈。
“他奶奶的!不是这个逼老衲,就是那个逼老衲,不是吓唬老衲,就是威胁老衲,真他娘的以为老衲是活佛没脾气啊!”
“真把老衲折腾毛了,老衲两眼一闭,你们爱他娘的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大行癫僧如此之大的反应,也着实令魔皇血河有些惊讶,他问道:“谁在逼你?谁又能逼你?”
“谁逼老衲?多了去了!命运那个婊子,因果那个荡妇!亘古无名那个小娘们儿,女巫那个小贱人!哦对了!还有你婆娘苍颜那个蛇蝎心肠的娘们儿,都他娘的在逼老衲……”
魔皇血河微微摇头,道:“你不应该这么说她的。”
“老衲今儿个当着你的面就这么说了,怎么着吧!”
或许是内心的憋屈实在太多了,所受的委屈也太大了,内心的压抑发泄出来后,大行癫僧也彻底豁出去了,喝道:“你婆娘用卑鄙手段陷害老衲,把老衲带古小子进入荒古黑洞的消息传的人尽皆知,还他娘的准备让老衲去背屠灭三千大道的黑锅,告诉你,血河,老衲早就受够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小子的面子上,老衲早就一巴掌把你婆娘拍了个稀巴烂!”
魔皇血河的神情看起来有些无奈,依旧说道:“大行,你真的不应该说她的。”
“嘿!他娘的!老衲今儿个就说苍颜那个小娘们儿了!怎么着!你还想弄死老衲不成?”
大行癫僧气的一把将头上的僧帽拽下来,露出光秃秃的脑袋,也将腰间的大慈大悲扇掏了出来,指着魔皇血河,喝道:“今儿个你如果想为你婆娘出头的话,大可放马过来,其他人怕你,老衲可不怕,动起真格来,咱俩指不定谁弄死谁呢!论打架,老衲还没怕过谁呢!”
魔皇血河伫立在虚空,那张冷峻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色彩,面对拉开架势准备要动手的大行癫僧,他看起来也颇为无奈,眼神之中似乎还透着一种同情。
“你还是回头看看吧。”
“回头?回什么头?你小子吓唬谁呢?谁在后面?怎么着,是苍颜那个疯婆娘还是亘古无名?告诉你!今儿个甭说是你婆娘,也甭说亘古无名那个小娘们儿,就是他娘的老天爷过来,老衲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