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彭越还委委屈屈的睡着地铺,时间已经到了春分。
春分,农户们都开始忙着耕种的事,牛车耕地,选种子,都是在这节气。
可夏秋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事。
今年秋里,所有州试入围的举人都该到京城参加殿试。
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出发了。
夏秋刚和彭越开了口,彭家村就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装了一车的布匹,木盒子里装了一盒子的银锭。
彭凡科穿了一身月白的绫罗长袍,头上束着方冠,看着就是精神抖擞,跟之前那浪荡二世祖的形象大不相同。
一下马车,直奔彭越家里,开口就是。
“彭兄,你真是我的贵人啊!”啊啊!
一万个语气感叹词,说不尽彭凡科对彭越的感谢。
彭凡科刚中举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但这段时间,他在家里的地位飙升。
原本彭家的堂伯之类,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面上笑嘻嘻,背地里就说他是败家子,其实就是想图谋家产。
而现在,他只是中了个举,那堂伯的脸都黑了,某天不过说了句他的不是,彭家那老爷子直接一拐杖捶在堂伯的背上。
他们彭家在越州是个小家族,就是因为家里没出过什么当官的,眼看着彭凡科这么争气,彭老爷子直接把他当成心头宝,谁敢说彭凡科个不是就立马吹胡子瞪眼。
等彭凡科喝了两碗白水,把自己在家怎么怎么受宠,考上举人多么多么有用讲了一遍,已经整整过去一个时辰。
夏秋早听不下去,借口准备晚饭离开了。
得亏彭越性子好,这都能耐心听完。
彭凡科口干舌燥的,准备喝第三碗白水时,终于讲到了他来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