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姑在旁听着楚瑜的计划,看着她专心致志地求教切磋与完善计划,只觉得自己像看见了另一个人,越听越看,她看楚瑜的目光也从淡然到幽幽转转,暗隐惊艳涛涟。
又或者,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少女。
此役之后,再提当日情形,金姑姑都忍不住感叹,谁能想到那少女纨绔粗鄙的面具下,纵非天才,却也绝对担得起敏慧黠灵,惊才艳绝八个字!
十日匆匆,一恍即过。
十日里,无人能随便靠近这特殊的绣房,守卫们偶尔只听见里面似有争吵,吵得房顶都要掀了,最后却又安安静静,不时间又传来一阵兴奋的欢呼。
琴学里众人再好奇,却也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心中焦灼如火。
待到了第十日,一直闭了十天的绣房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早早领着人等在门口的金姑姑见着里面游魂一般晃出来一个邋遢的人影,一边打哈欠一边道:“哈欠,姑姑,那位亲王大人可到了?”
金姑姑点点头:“廉亲王殿下早已安置在前院听云阁里了。”
楚瑜擦掉眼角困倦的泪水,慢吞吞地点头:“啊,那找几个人,把东西搬过去吧,里面那些都已经累趴下了,我也要补眠去。”
困死她了,没日没夜地干活,累成狗啊,她是个当捕快的,身子壮实些,又不需要亲自动手飞针走线还好些,其余的人都挺不住了。
金姑姑看了眼绣房内,果然看见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人,连一贯重礼的秦夫子都靠着墙睡着了,只一副精致华丽的一人高的卷轴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