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点点头,摸了摸下巴:“没错,我没有证据,二元虽然将你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但是那些话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在安慰他的话,确实定不了你的罪。”
她听完了二元说的话后,都忍不住要为陆云轻说话技巧鼓掌。
诸如——
“她是琴家庇护之人,大元虽伤得冤屈,却无人能再为他讨回公道,唉,若不想认命,也只能天不助人,人自助。”
“楚瑜的那绣房太过偏远,若是起火只怕一时间都难以施救,唉……。”
“今日琴学诸人都要在前厅参加庆功宴,后学太冷清了,一个人都没有。”
“天冷雪大地滑,也不知道楚瑜一个人去后山山涧作甚,一不小心落下山涧,可怎么好?”
“可怜大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仇……。”
此类种种言语,皆是陆云轻温言轻语,没有一处能显出是她心怀不轨,但细细听去,无不充满了挑拨暗示之意。
时间、地点、手法,她甚至都替二元安排好了。
“楚瑜,我提醒你,你是琴家的人,我却也是上京陆家的嫡出小姐,有些话你可听不可说,一说便是诽谤。”陆云轻轻声细语,径自提起笔继续在宣纸上作画。
楚瑜眯起了眼,从桌子上跃了下来,一边慢条斯理地捏着拳头,一边向陆云轻款步而去:“云轻仙子是个斯文人,我楚瑜却不是,只知道这世间之事,若是不能正儿八经地在人前辨个分明,那就只有后一种在暗地里处置个明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