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一看局面不对,立刻轻咳了几声,有些无奈地看向宫少宸:“少宸,本王也觉得楚姑娘说得有些道理,既然你要比,就好好地比罢,何必再与楚姑娘开这种玩笑。”
他一句话,便轻描淡写地将宫少宸说的话归为玩笑,也算是给双方都留了台阶下。
楚瑜听着诸如种种议论,又见廉亲王发了话,立刻大眼一眯,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看向宫少宸:“嗯,宫少主原来是开玩笑,我想您堂堂亲王义子,湘南绣行之首也不至于没品到那般地步。”
这是高帽子与巴掌共飞,底下观战的人精们哪个听不出来,都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但既然扯到廉亲王的身上,宫少宸自然也不能再沉默了,他眯起丹凤眸,似笑非笑地看向楚瑜:“那么,楚姑娘想要怎么比?”
楚瑜转脸看向他,大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道:“绣者,上呈于天子,下卖于民,自然为的是盈利,既然宫少主认为湘南宫绣比我江南琴绣要出彩,那么咱们就在这‘钱袋子’上拼一拼如何?”
楚瑜这话一出,立刻赢得了不少江南绣行行主的赞同:“正是这个理,虽绣为大艺之一,还有什么比银钱更能显出绣品直观的价值来!”
湘南绣行众人却冷笑一声:“是么,若是拿绣品卖得赢钱多少定输赢,这地处江南,自然由得你们动手脚把自己的绣品价格往高里抬。”
宫少宸晃动着手里的羽扇看向楚瑜,凤眸微凉:“楚姑娘,你怎么说?”
楚瑜顿了顿,只看向远处的廉亲王:“亲王殿下,听说有一批英吉利的商人陪同这英吉利的使节漂洋过海来咱们大元做买卖,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