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的气度,让她看起来仿佛真是出身大家的女儿。
琴笙看着她忽然轻道:“一切都变了?”
楚瑜看着他,不闪不避,眸光清冷:“难道不是么,夫君,我会尽力履行一个主母的职责,不会给您添麻烦。”
她的笙儿从不在她面前戴面具,更不舍得那般伤她。
琴三爷却永远戴着那温柔的面具,让人永远看不清他的想法,她又为何不能戴上这后宅端方女子的面具。
他们之间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
“主母的职责……。”琴笙睨着她看似温顺平静的面容,忽然抬手轻挑起她的下颌:“你可知道主母的职责最重要的是还有陪寝?”
楚瑜垂下眸子,淡淡地道:“妾身自然明白,总也不是第一次伺候您了,不是?”
她什么时候,有过拒绝的权力?
随后,她再次福了福,也不等琴笙说话,转身离开,
琴笙见她一副淡然模样离开,他看着她的纤细背影,琥珀眸幽幽似有涩然的流光闪过,随后却他忽然轻笑了起来,笑声分明清渺悦耳,却让人听着莫名地心头一疼。
“一切都变了么,变的那个人从来都是你……。”
……
楚瑜在前面走着,听着他的轻笑声,却莫名地眼圈微红。
和笙儿同样的声线,说出这般话语,依然能牵动她心底最深软处,像一根丝线,一扯便疼。
但很快新婚之夜,还有曾经的那些阴霾的记忆瞬间涌上,让她身子微微一抖,冷了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笙儿是一潭清澈透底的水潭,琴三爷却是一片危险的深海。
她仿佛用尽了力气,也永远看不透他。
更没有将自己置身险境的习惯。
既然如此,就保持这般家主与主母的关系,反倒是最省心的了。
就当她暂时从事了一份新的职业罢了。
楚瑜轻叹了一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过长廊,打听了廉亲王的住处,便一路而去。
她一贯是——一个问题既然实在想不明白,如今打死也解决不了,反正没有性命之忧,就干脆就暂时不想了,先扔脑后去,省得为难自己的那种人。
说好听点就是心大,说不好听呢,就是有点……无情。
琴笙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
但这会子,她干脆地把琴笙抛掷到了脑后,想着能见到廉亲王便扬起了笑脸,进了廉亲王暂居的院子。
这院子原本是封逸的房间,他特意收拾了出来,环境颇为清雅,修竹雅兰,洗墨小池幽幽,书香满院。
廉亲王知道她来了,正让人扶着自己从院子出来,刚坐在藤椅上,就听见了楚瑜活泼的嗓音。
“见过亲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