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请您跟我来。”狱卒打开了牢房门,恭谨地道。
楚瑜点点头,起了身跟着狱卒出门。
狱卒看着楚瑜从容的样子,只是衣衫因为久坐而有些皱巴巴的,但神情却很是平静,心中不免有些佩服。
这些女子,哪个被关进来的时候不是心怀恐惧,要死要活的。
只是他哪里知道,楚瑜曾经是捕快,对官府牢狱不能再熟悉,再加上她见惯了牢狱里许多女子生生胡思乱想把自己吓疯了。
既然来之,则安之,她在这里呆了几日夜,虽然有些心事,但倒是吃得饱,睡得香。
楚瑜随着狱卒经过黑暗的狱道时,正见着两名狱卒拖死狗一样将南秦月拖了进来,沿途还留下一条蜿蜒的血迹,看得触目心惊。
一边的狱卒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啧啧,又干又瘦,摸上去都没几两肉,怎么朝廷还能虐待你这女史大人不成,你的饷银可比我们多得多了。”
另外一个笑道:“就是,老子连摸都懒得摸。”
楚瑜这才看见那南秦月衣衫被撕破了大片的地方,也只挑了挑眉,却也没有说什么,南秦月沦落到这个地步,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她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也没有当圣母的兴趣,便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她们擦肩而过时,南秦月却似如有所感一般抬起头来,狭长的眼里有些模糊地看向楚瑜,随后忽然一僵,竟似有些歇斯底里地要朝她扑过去:“楚瑜,你这小贱人,是你害我是不是……!”
在这一刻,她倒是忽然灵醒了起来,她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却凭借一种直觉,这次事情的手笔是楚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