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娘正坐在房顶上专心地磨着小刀。
最近她从飞到门的门主那里薅来了二十几把千年寒铁打造的小刀,打算换一换新的武器使使。
忽然一道冷淡的男音在房下鬼魅般地响起:“你总是喜欢坐在那么高的房顶上,要不就坐在树上,就不喜欢走路,是因为站在高的地方可以让你想起草原吗?”
霍三娘正专心研磨刀锋的一个角度,陡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一下子就割破了手:“嘶!”
她忍不住蹙眉看着手上冒血的刀口。
火曜瞬间飞身上来,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没好气地冷道:“怎么磨个刀都能把自己割破手了,也不知道你上半辈子怎么活下来的,是不是上辈子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霍三娘毫不在意地看着手里的刀,豪爽地一笑:“嘿嘿,这飞刀门的东西果然是好货,不过是碰着点皮儿,就能划拉那么大一口子,不枉我花出去好几年的银子!”
火曜看着她那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俊脸拉得老长:“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霍三娘挑眉看向他:“我是脑子有病,所以才看上你呗。”
“你……!”火曜被她一句话顶得心塞,冷着脸就要走。
“好走,不送。”霍三娘见他转身也不留他,只笑着摆摆手,随后蹲回房顶上,一边含着自己手指,一边准备继续磨刀。
火曜看着她那样子,气得牙痒痒的,一把捏住她的手,把她再次扯起来:“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点吗?”
霍三娘碧绿如宝石的大眼一闪,便是媚态横生的样子,轻咬丰润的唇瓣:“怎么了,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最知道?”
火曜看着她,也不知心底的火气是哪里来的,总之自从上次他在浴室里折腾了她一回撕破脸后,两人酒醉之后又滚了一回床单,便仿佛又和从前一样了。
她依然是这幅妖妖娆娆的样子,依然是对他抱着很有兴趣的样子。
两人身体依然很是契合。
但是他知道的,还是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
只是他不说,她不说。
火曜沉默了一会,忽然低头,薄唇轻启,将她的手指含在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