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紫鹃走到过道口的时候,已经见不到二人了,心下焦急,生怕两人已经在客房里搞起来,迈步追进,却听左手边第一个房间里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声,走到门边看时,门没关,留着一道缝隙,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两人还没亲热,否则的话,绝对不会不关门,这么一想,有些脸红,心说这臭小子也真是的,抵抗美色的能力也太差了,区区一个宾馆副经理就让他动心了,真是没见过女人呀。
就在此时,忽听李晓月在门内说:“好,奶热得差不多了,我去端过来。”
郑紫鹃怕被她发现,忙转身快步躲出走道,上了楼梯,躲在楼梯拐角偷偷望着,见李晓月走入前台后厅,自是取奶去了,心中纳闷,难道李睿也要了一杯热牛奶不成?这小子倒是会跟着享受啊。哼,如果他真是借杨玉兰的光也要了杯热奶喝,过会儿自己可要进去奚落奚落他。
一分钟不到,郑紫鹃便见李晓月亲自端了一个食盘出来,上面放着一杯牛奶,径自走向一楼过道,估计是送到李睿那里去了,好笑不已,摇摇头,迈步走下楼梯。
郑紫鹃刚走到楼梯下面,就见李晓月已经从那个房间里出来了,回到前台,手里空空如也,至于那杯牛奶,不消说,自然是送给李睿喝了,暗里冷笑一声,往过道里走去。
李晓月看到她从楼上走下来,微微吃惊,心说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不过人家可是市委领导,自己可不敢多问,对她讪讪一笑,叫了声郑部长。
郑紫鹃连头都懒得冲她点,快步走入走道,见李睿的房间门还开着,冷笑一声,推门走进去,唯恐李晓月跟来,反手把门关了,抬头看时,李睿正在里屋桌前,端着那杯热牛奶正在摇晃,似乎太烫,一时喝不到嘴里。
李睿听到声音回头看来,见郑紫鹃去而复返,又是惊愕又是慌张,道:“郑……郑部长,你怎么回来了?”郑紫鹃冷笑着走上前,道:“好小子,竟敢借杨部长的光,跟宾馆索要牛奶喝,假公济私,被我抓着了吧?哈哈。”说完已走到他跟前,劈手从他手里夺过那杯牛奶,感觉温度不算太烫,闻嗅到牛奶的芳香后,忽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把杯子送到嘴边,咕嘟咕嘟的喝了半杯下去。
“啊……你不能喝!”李睿见她喝了自己精心调制的牛奶,大惊失色,想要阻拦,已经晚了。
“我不能喝?我为什么不能喝?你能喝我怎么不能喝?正好你姐我渴了,你这一杯呀,就便宜我啦,呵呵。”郑紫鹃不无得意的说着,将剩下半杯牛奶一股脑的全喝了下去,喝完还伸出红嫩的舌尖舔了舔口唇,赞道:“味道真不错!”
李睿已经吓得完全傻了眼,呆呆看着眼前这位大姐,半响回过神,转头看看桌上那个空空如也的袖珍瓶,心中暗叫苦也。
原来,他听李晓月说杨玉兰要喝牛奶之后,就想着把自己公文包里珍藏的法国进口仓蝇水派上用场。这仓蝇水无臭无味,也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副作用,主要是催发女性的春情,掺杂在牛奶中被杨玉兰喝到肚子里以后,即便药效发作,也不会对她身体产生任何的伤害,只会让她情念难熬的过上那么一会儿而已。反正只要让她难堪一回,也就算报复了她,心中那口恶气也就出掉了。所以,他才跟李晓月要了这么一间客房,用来往牛奶里下药,保证不会被人瞧见。李晓月端来牛奶之后,他暗想,刘丽英只服食了一大滴这仓蝇水,就已经邪火焚身,难以忍耐,如果自己把一小瓶仓蝇水全部放到牛奶里,那杨玉兰肯定会更受罪更难熬,自己与郑紫鹃岂不是更能出气?于是忍痛取出一个袖珍瓶,将里面的仓蝇水全部倒进牛奶里。谁承想,还没叫李晓月进屋取走牛奶给杨玉兰送去,这位郑姐却鬼一般的冒出来,进屋后二话不说,端起牛奶就喝,更是一口气将一整杯牛奶喝了个干干净净,这可如何是好?待会儿她春情催动,自己难道要在边上看笑话吗?
“本想坑那个老妖婆一回,到头来却坑了自己这位好郑姐,这真是阴差阳错,闹出大笑话了!”
李睿惊慌失措,心虚得要命,瞪大眼睛瞧着郑紫鹃,只盼仓蝇水不要在她身体里发作,真要是发作了,她当着自己现出难堪情态,怕自己今天也讨不了好,说不定还会被她迁怒惩治……可这仓蝇水并不听自己的话啊,自己说不发作就真的不发作吗?
郑紫鹃把牛奶杯放在桌上,见他又傻又呆的瞧着自己,忍不住好笑,道:“傻小子,这么看着我干吗?我逗你玩哪,你还以为我真来抓你跟宾馆索要牛奶的事?”李睿结结巴巴的说:“郑……郑姐,你……你没事吧?”郑紫鹃奇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很好的,就是让姓杨的气饱了。”李睿想到刘丽英药效发作的那一幕,忽然间有些胆小,道:“那……那你,你赶紧回家吧。”郑紫鹃说:“我是要回家啊,你不是没车嘛,我叫司机送你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