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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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莲修并不认识蛇女,只是看到伊栀夏突然浑身僵住,还以为她发现了躺在沙发上的浑身是血的男人是星星,赶紧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贺莲天,把小小修还给我!”
虽然是来抢人的,那就总得找个理由,只是现在还不能说是来救星星的。
贺莲天就站在楼梯上,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揉着太阳穴,似乎很头痛的样子。
“莲修,你知道我可以告你们擅闯民宅吗?”
贺莲修就知道他不会正面承认,也准备好了说辞,“这里也是我家,我带几个朋友回来玩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吧?”
“.......”
贺莲天被他呛到,以至于无言以对。
虽然盛世是他的了,但贺家却仍旧是两人的,他把这茬忘了,还真是尴尬。
伊栀夏一把推开贺莲修,然而她并没有发现星星,怒瞪着贺莲天,恨恨道,“你可以去告,当然我们也会告你绑架了我们的人,到时候看看警方怎么说!”
“哎呀,你是不是以为带着几个人冲进来,现在还站到了我面前你们就赢定了?”贺莲天看不惯伊栀夏那没来由的趾高气昂,一边下楼梯一边呵呵的笑着。
跟现在的气氛不同,贺莲天这么笑肯定是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不会输。
伊栀夏随即警惕了起来,而贺莲修却将视线定格在了二楼的银狐身上。
那个男人...是谁?
而重男一出大门,伊贝尔已经将那两个捕猎者成功制服,回头就看到重男像一堵墙般杵在他身后,不由得吓了一跳。
“天哪,你长的这么吓人就别随便走动好吗,蛋都要给你吓掉了!”
可能是之前的战斗让人兴奋,伊贝尔完全把节操掉地上了。
重男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尽人意,但被人这么狠狠的戳脊梁骨还是头一遭,面红耳赤的同时毫不犹豫就对伊贝尔挥出了一记重拳。
伊贝尔感觉到这一拳很硬,虽然心中不承认,但却在最后一秒及时的躲开,一下子跳出几米远,轻巧的落到了一旁梧桐树的枝干上。
重男因为他那灵活的身手和敏捷的反应而微微‘咦’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下屋子里面的星星。
伊贝尔这一下可就认真起来了。
这个大块头跟以往对付的任何人都不同,拳劲太凶猛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刚才一瞬间竟然看到他的拳头上附着一头猛虎,这怎么也不可能吧?
“喂,大块头!”
出于警戒,伊贝尔没有跳下树枝,但还是那么不可一世,“我还满中意你刚才那一记拳头的,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重男的粗眉毛狠狠皱起,甚至能感觉到他那满脸的络腮胡子都夹在着嫌弃,根本没有回答伊贝尔的话,迈步走到了那棵梧桐树下。
伊贝尔正诧异他要做什么,谁知重男一记重拳打在树干上,只听‘咔嚓’一声,粗如水桶的大树便被拦截打断。
“!!!”
这什么鬼力气!
伊贝尔再次吃惊,急忙在树干倒下之前跳离,轻盈的落到了地上。
“喂!动手之前给个提示行吗?没看到我还在那棵树上呢嘛,万一害我受伤了可怎么办?!你负责啊?”
“...............”
面对伊贝尔的‘手舞足蹈’,重男突然有种自己选错了对象的感觉,这个男人好特么的神经病!
另一边。
伊栀夏听到贺莲天口出狂言,虽然早就设想过捕猎者的人会出现,但刚才因为守在门口的那两个捕猎者人员太好对付了,以至于让她产生了捕猎者也不过如此的错觉。
现在看贺莲天那张都要贴到银河系外围的臭脸,她真心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沉默十几秒后,视线也跟着贺莲修一样转移到了二楼银狐身上。
那个男人好像是...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个人你们应该认得吧?”
贺莲天见伊栀夏很快的注意到了银狐,随即走到星星身边,指着将整个脸埋到沙发里头的星星,笑着提醒起来。
这是他猜测的,因为星星不一定是哪个曾被他得罪的人指派过来的,试探一下总没有错。
伊栀夏原先并没有注意到星星,该说她以为那是贺莲天的人,开始还为见不到星星人影而纳闷他人去哪里了,现在被贺莲天这么一手,她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身上。
定睛一看,伊栀夏心口猛地一疼,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那个人难道是...
“他是怎么回事!”
强忍着冲过去的冲动,伊栀夏厉声质问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贺莲天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心中所想越发明朗了起来,看来这两人果然是认识的。
随即冲蛇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蛇女领会他的意图,强行将星星往里侧放的脑袋给掰像伊栀夏。
“你快看看,是谁来了。”蛇女也想知道两人的关系,笑眯眯的道。
星星因为受伤太重,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她,任由她把自己的脑袋给掰了过去。
老实说,刚才他差点死掉的时候的确想过最后见伊晚一眼,可如今人真的在面前,他又开始后悔。
说其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之间插了银狐这么一个怪物,伊晚就算来了,也只是来送死,哪怕伊贝尔再厉害也绝对不会是银狐的对手。
他并不想看他们来送死啊!
随着星星的脸被转过来,伊栀夏在看到后握紧的拳头便松开了,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样。
贺莲修认出那就是星星,被收拾的不成样子的他的情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才会变成这种样子?
心惊的同时,贺莲修急忙再次走到伊栀夏身前,想要挡住她以防她说出什么糟糕的话,“伊晚,你先别...”
“让开。”
肃穆的低声从背后传来,贺莲修全身一紧,还不等回来,便觉得被人狠狠的拽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