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馨喝道:“本官有急事,大事,事关大荣朝生死存亡的大事,识相的立马给本官滚开,耽误了本官的事情,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看门狗担待得起的...”
“哼...”
这个侍卫又是那种标志性的笑容,这一次是真的乐了,嘲讽道:“还关乎大荣朝生死存亡的大事,今儿个还真是让卑职长了见识了,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尽然都事关大荣朝的生死存亡了,是北胡国打到了城门下了呢?还是造反大军攻进京城了?
哼哼...京兆尹大人,你是邵叶吧,你的大名早就已经如雷贯耳了,傻子府尹嘛,看清楚了,这里可是皇宫,别在这里发疯,识相的赶紧滚蛋,不然卑职一样可以擅闯皇宫为由将你打成残废,不为别的,就凭卑职是这里的守门将军,这个地方,我说了算...”
“你...”赵若馨简直被这傻子气得快炸了,威胁不成,反被人威胁,挺了挺身子喝道:“让开...”
“不让...”
“你到底让不让...”
“我就不让...”
......
两人僵持,赵若馨真是被这个傻子将军气得没了脾气,简直暴跳如雷,要不是看在这里是皇宫,她肯定直接叫游小江打进去了。
要说这个将军也是吃饱了撑的,尽然真的就和赵若馨杠上了,明明都已经到了他换班的时间,他尽然不走,硬是拖着赵若馨在宫门口两人骂街骂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上朝,他才放了赵若馨进去。
两人口水仗打了整整一夜,赵若馨已经喉咙都冒烟了,进了皇宫倒也不用什么特殊的人带路,反正跟着大部队走就是了。
只是走进朝议大殿,一殿里清一色的牛角耳朵的官员整整齐齐的站在中间,赵若馨穿越之前在电视看过,知道文官站右边,武官站左边。
可是她在大殿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就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之下,顿时额头上又开始冒起了冷汗,她尽然不知道她这样的品阶应该站在哪里。
看见赵若馨没头的苍蝇乱撞的样子,朝堂上早已经有官员嘀嘀咕咕的交头接耳了:“黄大人,哪个上朝连官服都不穿的人是谁啊?”
“啊...你连他都不知道啊!傻子府尹呗,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
“成何体统,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咱们朝廷命官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你看他那个样子,恐怕连脸都没洗就来的吧!”
人群里的罗颂和温厚几人早就看见赵若馨出现了,奈何半个月前他们的弹劾奏折被诚王给压了下来,为此,诚王还对他们大发雷霆。可是让罗颂这些人心里窝火。
罗颂小声道:“哼...温大人。向大人,过会儿本官一定要当着皇上的面好好弹劾这个狗官,你们几位大人怎么看?”
“这还用怎么看啊!放心。罗大人放心弹劾就是了,我温厚一定站在罗大人这边,今天即便不能要了那个狗官的命,也一定要摘了他的乌纱...”
......
如此云云。礼部的怪赵若馨没有礼数,国子监的几位大学士已经结成了联盟。今天即便是弄不死赵若馨也要活生生的在他身上扒层皮下来,以解前些时日在白府受辱的心头之恨。
然而不远处的杜士元只是余光在赵若馨的身上扫了一眼,嘴角冷冷一笑,便不再说话。
可是赵若馨找了几圈也不知道她到底应该站在什么位置。抬头向龙椅的方向看上一眼,李洪义也不知道还有多久能来。
昨天和那个傻子将军骂了整整一夜,这会儿一歇下来。一阵困意上涌,不多一会儿。她顿时就靠在一根大大的梁柱上睡着了。
赵若馨的这一番做派,在满朝的文武百官眼中,顿时心里又给赵若馨安了一个藐视朝廷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若馨睡得正香,忽而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吾皇万岁万万岁...的喊声惊得她猛的一个趔趄,噗通一下就直接从梁柱上摔到了正中间。
这一下,可是把皇位上的李洪义都吓了一大跳。
“大胆...”
顿时,满殿的文武百官,全都齐刷刷的向赵若馨看来,那面色!简直是五彩缤纷,好不壮观!有恨得牙痒的,有幸灾乐祸的,更有等着看好戏的。
不过李洪义还好,看清楚了是赵若馨,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端坐在龙椅上,看不清楚是喜还是怒。
赵若馨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终于看见了李洪义,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嗖的一下就爬了起来,哪里有时间管四周的黑脸绿脸还是红脸的官员,焦急的说道:“皇上快立刻下旨,拆掉所有的拦水坝,动员所有的老百姓,一刻都不能耽搁了,赶忙把地里的粮食收了,能多少收多少...”
由于焦急的原因,赵若馨的语气里面尽然带着几分命令的意思,这不仅让满朝的官员不喜,就连皇位上的李洪义脸色也阴沉了下去。
不等赵若馨把话说完,几乎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暗自冷笑赵若馨是在找死的杜士元都还没来的及开口,左边一个浓眉大眼,满脸坑坑洼洼的高大男子立刻声如洪钟的呵斥道:“邵大人,你是来搞笑的吗?”
这一声说的落地有声,霸气十足,尽然震的整个大殿都有回声。
这人可是当今的护国大将军宋义,这些年和胡国的大战,全靠他来挑大梁,在朝中威望极高,他这一声,明显已经动了杀意!
罗颂抓住机会,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此人目无皇上,扰乱超纲,当斩...”
吏部侍郎暗中得了杜士元受益,当即也是站了出来,生怕火还不够大,添油加醋的说道:“皇上,微臣怀疑此人是敌国的奸细...”
这一次,就连最上方,一向老沉持重的丞相都愤怒了,老迈的身子涨红了脸说道:“皇上,此人疯言疯语,依老臣看来,还是仗责三十,推出去吧...”
根本就不给赵若馨说话的机会,兵部的又一个官员说道:“臣复议,此人包藏祸心,这是要动摇咱们整个大荣朝的根基啊,而今久旱不见甘霖,若是毁了拦水坝,水被放跑了,河道立刻就会干涸,到时候即便咱们有荷叶提水这样的装置,也无水可运啊,皇上,此人如此歹毒心肠,当真是该杀...”
又一个统管农事的官员说道:“皇上,如今小麦正在灌浆,本来由于干旱,我朝农田已经大面积减产,若是这个时候再要百姓收割还没成熟的小麦,当真是要了百姓的命啊,简直是伤天害理...”
又一个统管河道官员说道:“皇上,拦水坝可万万拆不得啊,拦水坝有防旱防涝的功能,增大河道的吞吐量,不仅如此,对于咱们的航运也极有帮助,而且我朝从前年开始至今,还在大量的建造,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种好东西,又岂可言拆...”
“臣复议,臣确定此人是敌国奸细,不然断不能献出这等毒计还害我荣朝江山社稷...”
......
一时间,满朝的口诛笔伐,道理头头是道,根本就不给赵若馨说话的机会。
李洪义越听也觉得文武百官说得有理,心里还以为赵若馨此次来定然是因为半个月前在白府发生的事情猜到了什么,对他心有怨恨,这是在故意报复。
不知不觉当中,尽然捏紧了拳头,看向赵若馨的眼神里,也闪过了一丝不耐烦和厌恶的神色,心道:“朕若不是看在你还有些学识,能把褚家寨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人都教出一个秋霜学院出来,就凭你今天在朕这朝堂上献出的毒计,朕就能要了你的人头...哼...年轻人,看来还需要好好打磨才能为朕所用啊!”
耳边叫嚣着要杀赵若馨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李洪义也已经面露不耐烦,只见他大大的挥一挥手,说道:“来人,邵大人重伤还没好,让他早些回去休息吧,以后没有朕的召见,他可以不用来上朝了。
还有...京兆尹一职就由现在的推官刘兆音暂代吧,等什么时候邵大人的伤痊愈了,再议官复原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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