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说过多多余的话,傅寒深拉着宋言进入身后的电梯内。
直到电梯门关上,缓缓往下降去,温佳期彷如这才幡然醒悟。想要去追究什么时,宋言跟傅寒深早就离开了。
从始至终,那个倨傲的男人。没有一点把她放在眼底过。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温佳期被人打脸,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用一个女人的手掌来打的,她内心难以释怀,眼中满是愤怒而阴狠的神色。心底突然对宋言的恨,更甚了。
这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是不能接受的。
没有想到。宋言那个女人,居然勾引上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来替她出气!
她不能原谅,不能原谅这受尽屈辱的一巴掌!
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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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宋言,傅寒深径直出了医院大门。
在医院外面的一颗不大不小的树下长椅边,宋言倏然止住脚步,将手,从男人宽大的手掌中抽出来,”我不想走了,就想这里休息一下吧。”
说着,她坐到长椅上。整个人好像真的很累,背靠着背椅,双手放在大腿上,微垂下头,眸光低垂,心情复杂得很。
随着她,傅寒深倒不觉得有什么,之所以会带她出来,全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待在那里,浪费时间。尽向大划。
薄唇轻抿,他漫不经心的眸光瞟过她。眸色暗藏着深意,有些若有所思的幽深,令人探不到底。
尔后,他也侧过身,神情自若的在她身边坐下来,老神在在的,好似很理所当然,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长椅上,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见他坐在身边,也不说一句话,宋言抿了抿唇,眉心微微皱了皱,适才出声,打破这样尴尬的僵局,”你刚才打人了。”
本以为,像傅寒深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很痛快的承认,哪知,他却说,”没有。”
语气都不带一丝异样的,不但不让人认为他是在推卸责任,好像事实就是这么回事般。
宋言诧异侧头看向他,”你刚才确实打人了。”
而且对方还是女人!
”你眼花。”傅寒深闭上眼睛,淡漠地不看她,好看的唇畔微扬,淡淡道,”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
她现在手掌心都还在疼呢,怎么可能是看错或者幻觉?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哦不对,他现在闭着眼睛呢!
傅寒深淡淡地睁开双眼,漆黑如潭的深邃眸子,凝视在她身上,神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淡定得宠辱不惊,”你确定刚才真是我打的人?”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宋言几乎是本能的应了这句话,结果刚刚说完,她就有想咬舌自尽的冲动。
盯着她懊恼地咬了下唇,傅寒深慢悠悠地笑了,风轻云淡道,”你也知道是你了。”
宋言,”......”
宋言,”你在栽赃陷害我。”
”本就是事实。”他挑起眉梢,”何必需要我来栽赃陷害?本来就是你的手打的。”
宋言忍不住唇舌反击,”你这么黑,你家人朋友知道么?”
他轻描淡写,”他们都知道我很白。”
”......”
这么流行时尚的话,他也能对得上?她都是跟宋小源学来的呢。
真是黑得彻底的男人,她怎么就觉得,他就是挖好了一个坑,等着她往里面跳呢?
睨睨他,宋言狐疑的道,”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嗯?”傅寒深眉梢挑得高高的,意味不明地看他。
”我之前打过你,你记恨在心,所以这次故意用我的手去打温佳期,让她对我恨之入骨,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我头上,然后你就坐山观虎斗。”宋言条理清晰的道,”等我们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你就渔翁得利,坐收最后的成果。”
确实是很有条理的分析,而且如果认真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的样子。
但傅寒深面色却不怎么好看了,黑眸沉沉的,不快地睨视她,反问,”我看起来像是这么闲的人?”
宋言诚实摇头,”不像。”
可是,他小气啊!
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了,对于他的斤斤计较,她已经领略过几次了,叫她怎么把他往好处想?
只是看她一眼,傅寒深仿佛便能洞悉出她内心的心思,黑沉着俊脸,冷声说,”你被害妄想症严重,建议及早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