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零身形一颤,她再次回神,只是未等她看向叫喊发声处,便觉眼前一黑,随后被人拦腰抱起,拖往一个方向。她努力的眨眼,耳边的琴声正逐渐远去,而着急的叫喊声越来越清晰。
“珀玡哥哥!怎么是你?”公孙零终于看清眼前的景象,除了楚珀玡被雨水打湿凌乱的惊慌模样,高台之上,哪里还有什么起舞和抚琴的男子,只有飘零冰凉的大雨。
“小零,你终于醒过来了!”听到怀中之人喊出自己的名字,楚珀玡终于松了口气。方才若不是他出手及时,公孙零恐要被一团猩红的东西吞噬殆尽。
他抱着公孙零就要走下方形高台,可她却突然挣开他的怀抱,奔向高台的中央,捡起那把在雨中翻转不停的油纸伞,如获至宝般又紧抱与怀。
这时候,青风跳了上来,他上来就要抽去公孙零紧抱的油纸伞,可她却死死的搂着就是不松手。青风连喊了几声,让她把伞丢掉,但她始终不肯松手。
紧随青风之后的阿九,也来到高台之上,眼看阴雨越下越大,他实在看不下去青风的啰啰嗦嗦,一出手也学着青风此前的做法,欲将公孙零抗走。
“你走开!”青风推开阿九,随后他长臂一拉,便将公孙零背了起来,也顾不上油纸伞压得后背一阵生疼,他快步的跑下高台。
四人在暴雨中,离开了这个阴气森寒的胭脂巷,直奔回了月府。府上的其他人看见匆忙回来的四人,不仅衣裳湿透,且神色惊恐,一时不明所以,也跟着担心起来。
青风将公孙零送回房间,仍想抽开她怀中的油纸伞,可她还是不愿松手。他只好假意安慰她只是拿下放好不会丢弃,费了好些口舌,她才愿意松手。
不过,当青风转身欲偷偷将伞带出房间时,又让公孙零抢了回来,在场的其他人也无奈,只好将油纸伞撑开,放在房间显眼处,她才安下心来不烦躁。
只是,情绪刚稳定下来的公孙零,忽然瘫软,晕了过去,且全身滚烫。昏迷中,她仍念念不忘的喊着那把油纸伞,令想借机再次将油纸伞丢弃的青风,只能作罢,怕她醒来看不到油纸伞,又偷偷跑出去。
所幸,莫姨请来的大夫,一番诊治后,只说公孙零是受了雨水的寒气发烧了,并无大碍,煎几副草药按时喝下,再好好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众人安心,送走大夫后,楚珀玡问起公孙零在高台之上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她只是沉默,之后无论再问她什么,都是摇头不语。而她眉宇间的忧伤,让青风看得心中一阵阵难受。
关于胭脂巷的事情,楚珀玡等人并未告知月府上的其他人。为了万全,担心她再受邪祟的迷惑,青风和阿九两人便在公孙零的门前轮流值守。
从胭脂巷回来,直至深夜,公孙零除了喝下柳嬷嬷端来的中药,便没再吃下其他的东西。她躺在床上,蒙头的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梳妆台旁的油纸伞发呆。
“小零,还没睡么?身子可好一些了?”说话的是月夫人,她坐在床沿,担心的看着这个一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的孩子。
公孙零一抬眼,便看见月夫人亲切温暖的面容,“琳……月夫人,你怎么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