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有的女人不绣花?”
“我想也应该是有的。”
“谢谢你给我的答案,我想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我要回我娘家云晟城,我会等着你。”她扭回头嘱咐老管家:“秦老伯,待你回到李家堡要保持李家兄弟生前生活的原样,有人会再回来的。”
郑飞没去后面看他李二少最后一面,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思索着她刚才对秦管家说的话,似乎觉得话中有话,弦外有音,有谁会再回李家堡?她自己?她不是说回其娘家云晟城吗?如果不是她,那能又会是谁?如今李家兄弟已死,现已没有了主人,总不能让李家兄弟死而复生回来吧。
他对她真是看不透,更不理解她内心是怎么想的,不由得扪心自问,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她儿子的死因?她为什么要帮他二少开脱毒害侄儿?她刚刚在想着仃什么?又懊恼着什么?她为什么要走……哎,真是个诡异的女人!
负责监视的弥勒吴,看到荣氏夫人出了门,便大声长长地吆喝:“豆——腐——脑,豆——腐——脑。”
就在他吆喝的声音刚停下时,觉得一股香风迎面扑来,眼前一亮,荣氏已诡异地坐在了他摆摊的凳子上,鄙视说:“弥勒吴,别人都这么叫你,是不是?你今改行在此卖豆腐脑,若不喝你碗豆腐脑,你不是在此白忙活了……”
弥勒吴笑眯眯的脸一下子改了模样,变得目瞪口呆,感到万分的尴尬与不安。弥勒吴,这只是江湖道上的人方会如此称呼他,没想到面前的荣氏夫人竟一下子看穿了他,犹如二百钱掉在了水盆里,让人家给摸清底了。
他真后悔自己听了王憨与郑飞二个人给出的馊主意,让他跑来乔装卖什么豆腐脑,这本来是为监视人家的,殊不知处在暗处的他竟一下被人家看破了身份,犹如在大众面前扒光了他的伪装,赤身**的站在她的面前,在是男人,也知道自尊,无地自容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由得想,她可别拿他当猴耍,昨天那戴帽子的男人已知道了他的身份,本不想再扮演下去,偏王憨与郑飞不愿意,说什么守了一夜也没见那人回来,再没有人发现的,没想到诡异的荣氏一眼就识破了他,还要讥讽他,说喝他的豆腐脑,是卖还是不卖?
他为之一笑,有晴转阴的脸一下子又恢复了笑容,因为他想到,自己既然演了这出戏,总不能演到一半就收场。他为之想到一个女人曾经对他说:“弥勒吴,你好可爱,只要是女人,都会看你的笑容,被感染得说不出话来。”这说明他的笑容不难看,是有着吸引人的魅力。
他笑容可掬地说:“承蒙大少奶奶赏光,我送给你一碗豆腐脑。”
荣氏夫人看到弥勒吴那大度的笑容,笑了。弥勒吴看到荣氏夫人笑得是那么的好看,犹艳若桃花,充满着风情蜜意,不由得想,难道说是其不守妇道,红杏出墙,遭来了李大少的杀身之祸……
他正这样想,听到荣氏说:“能否告诉我,你在此卖豆腐脑的原因吗?”
“因为这里来往的人较多,况且有人喜欢喝豆腐脑,为挣钱,我当然来这里。”
“你能放弃这里吗?”
“不行,只因为我自己也喜欢喝豆腐脑。”
“我愿意出大价钱买下你这摊位。”
“不,我还指望这地点卖出名……”
“你真的那么死心眼?”
“是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让你后悔……”荣氏并没喝豆腐脑,站起身来,笑容消失了,继之而起的却是一股冷煞之气,双手微微颤动。
弥勒吴此时却不在笑,表情异常凝重,眼睛注视着她荣氏的脸,肚皮徽微微的动。
两个人僵立在那,谁也不说话,好像在斗气。气氛渐渐变得愈发的沉重,一股肃杀之气把其二人包围。
荣氏夫人花容退色,头上泌出了汗珠,渐渐滴落下来。
弥勒吴稍好,脸上的汗珠也只不过沁在那可爱的鼻翼旁。
看来两人在比拚内力,谁也不敢先动,更不敢乱动。不敢先动的原因,是因为两个人都感觉到先动并没有把握能制住对方,若是一击不中,后果将会遭到对方蓄势已久的反击,那反击可能才是真正的致命的一击。更不敢乱动的原因,是怕自己一个微小的动作,会给对方造成有机可乘的机会。高手的对觉,常常决定在一个极微小的失误中,甚至于一次呼吸的不协调,或身上任何部位的一根神经末梢的抽搐,也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败局。
高手对决,并非需要武器才能致人于死,如举掌,踢腿,甚至一缕指风,一口内家真气,都能杀人于无形,莫说是人,就是十头牛,也可在须臾之间要它挺尸。
看不到荣氏夫人带有武器。弥勒吴也是衣袂飘然,两手空空。这就是高手对决的可怕之处,因为高手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武器,无一处不可致人于死地。
王憨听到弥勒吴传递的信号,往那方看视,不由得大吃一惊,发现荣氏夫人和弥勒吴干上了,时间长了会死人的,不由得扪心自问,这,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