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王憨的脸色变了,变得惶恐不安,变得心悸抖颤,头上竟泌出了汗珠,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单字音。他急得用尽了气力,张大了嘴,拚命的想喊叫,可是从他的喉咙里所发出来的却只有“喝、喝、喝……”地吐气声,显然,他已成了个哑巴,不能再说话了。
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也不知道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更不知道是又有何人在害他,当时他看见郑飞是蒙了一条湿毛巾从那屋顶而下,当他救他的时候,他已被浓烟给呛昏了过去。本来他可以用“龟息**”屏住呼吸,怎奈牛筋绳捆绑得他真气提聚不起来。
孙飞霞发现他王憨的脸色不对,微笑消失了,继起的也是一脸的惶恐不安,温存说:“王憨,你,你怎么哑了?怎么会说不出话来了?”
王憨点了点头,却笑了,无疑这是世上最难看的一种笑,因为他心里在哭,这是无奈而装出来的笑,也是一种自我安慰的笑。一个江湖上成名的英雄人物,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山崩于前不弯腰,刀架脖子上不畏惧,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不能流泪,不能哭,更不能一蹶不振,所以他笑了。
他想开了,因为江湖上残缺不全的有名的武林人物有的事,有瞎眼者,缺耳者,少胳膊者,独腿者有的事,他们根据自己的残缺,凭着自己不服输的毅力,练成了自己的独门绝技,照样叱咤江湖,为人称道。虽说他王憨哑了说不出话,但他还有手,能用打手势表达他说的内容,若是对方看不懂打手势所表达的意思,他还可以用手写字,能让对方看明白。反正他不能因此事而颓废,萎靡不振,浑浑噩噩,他要向命运挑战,去完成自己为完成的事,要查清楚是谁害的李二少,她孙飞霞为什么要让他去杀弥勒吴……
一直弄到天亮,王憨比手划脚,外带用手写字,才把自己为何会在此的原因给弄明白。据孙飞霞自己说,她是在傍晩时分来到这里,发现有个人被两个僵尸一样的黒白衣人围攻在城外,并且还看见了他王憨昏迷在那里,便趁他们打斗乱的时候,把他给救了出来。
他不知道她孙飞霞说的真假,因为他当时已处于昏迷状态,无法验证她说的真假,半信半疑,因为她说她看见了其黑白僵尸在与那一个人打斗,那个人就是救他的郑飞,这倒使他相信,因为他也知道其黑白双煞在此,他郑飞也在此。
孙飞霞说:“我没想到那个人会是救你王憨的人,早知道,我应该帮帮他,助他一臂之力,去对付那两个黒白僵尸样的怪人。当时我一看到昏倒在一旁的是你王憨,我也在无暇顾及其他,为救你,只想把你带离开那危险之地。”
王憨介绍说:“救我的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他叫郑飞,江湖上人称鬼见愁。”
孙飞霞说:“我看那个鬼见愁与其打斗的那两个黑白僵尸鬼样的怪人,要成为愁见鬼了,照那情形看,救你的那人虽然武力没那一对黒白僵尸样的怪人好,但是依我看,他要摆脱其二怪人的围攻,应该是没有太大的困难……”
王憨喃喃道:“但愿老郑他别出事!”
孙飞霞温存而关心地说:“你现在也不要去想那些了,当今是想办法先找个大夫郎中看看你的病,为什么会突然变哑了,只要能查出什么原因,我想一定会有法子治好你的哑病。”
王憨对她对他的关切表示感谢地点下头,离开了她温柔的胸怀,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庆幸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功力已恢复,这又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她带他来到阳平县一家大的“回春堂”药房,药铺掌柜的有五十多岁年纪,圆圆的脸上戴着一付眼镜,显得斯文,挺和气,颇有医术。孙飞霞伴王憨双双坐在厅堂里,看着他给王憨诊断。
先生观察了好一会,说:“很抱歉,你这种病我实在无能为力,我只知道你是给人喂食了一种慢性毒药所造成的结果。”
王憨一下子心凉了,想是谁如此狠心这样害他?难道是给他吃牛肉面的那个丫头?难道是那两黑白双煞?因为她和他们俩都有着嫌疑。他为此感到十分的不安,就这半天功夫,他深刻体会出一个人要是成了哑巴不能说话,那的确是件极痛苦的事。
孙飞霞安慰王憨道:“不要紧,不能说话只要能吃饭就成,还能照样去做其他的事,你说是吗?”
王憨点了下头,看了看她那充满着性感的小小的樱桃嘴时,无奈地率先出了药铺。可他却没有看见孙飞霞和那看病先生的举动,两个人很快地交换一下眼神,是那么的暧昧,似乎在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交易。
她走出去赶上王憨,试探对他说:“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用毒的专家,对一系列药理懂得很多,虽然他从不给人看病,但是我想冲着我的面子,他一定会为你诊治的,你愿意跟我去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