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憨从痛苦的回忆中挣扎出来,沉重地说:“她是个较漂亮的女人,一个可以令我发狂,而又愿为她而死的女人……同时她也是个魔鬼,一个任何人都感化不了她的魔鬼……她就是******的复合体,虽有着女人窈窕的身材,但有着兽的残忍的心!”
皇甫玉梅不明白他所指之意,轻吁了一口气,柔声细语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问错了话,勾引出你的伤心,令你难过……”
王憨温存地安慰说:“没什么,这岂能会怪你?是我要求你陪我聊天的……”
“她欺骗了你什么?你那么的恨她?”皇甫玉梅真想打破砂锅问(纹)到底,以满足自己求知的欲望。
是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追问别人感情的故事?还是皇甫玉梅她真的找不出别的话题?或许是王憨受伤之后,心力交瘁,孤独难耐,找不着人倾诉自己的心里话,才请求皇甫玉梅陪他聊天,今看她对他有着同情和恬怜悯之心,心存感激,便向她渲泄出自己积压在心中的烦闷与痛苦。
他说出了他和孙飞霞以及弥勒吴三者的故事,也说出了其中纠缠不清的感情,犹如一团乱麻搅得一起,分不开,理还乱,谁是谁非难决断,留得空悲叹!他平淡而感伤的说,就像说的是一件每人都知道的事。而她却专心注目的听,专注的不愿漏掉他说的任何一句话,甚至于一个字。
此时他和她已忘了一切,忘了身份地位,忘了男人女人,甚至于忘了时间的流逝。他愿讲,她愿听,似乎两者产生了共鸣,有了心心相惜之感。世上有许许多多感人动听的故事,而最凄婉、最感人、最动听的故事是发生在男女之间的。王憨坐在床上心弛神往的讲,皇甫玉梅双手支颐,目中闪烁着泪光,毫无疑问,她是被他说的爱情故事所感染,引人入胜,扣她心弦。
夜已深,有风无月,只听到窗外有飒飒的风声在叩击着窗户。屋内俩人还在谈性正浓。什么是好故事?什么又是不好的故事?最主要的还是决定于听故事的人,其内心的感受能不能与讲故事的人引起共鸣。皇甫玉梅在王憨面前无疑是个最好的听众,也是个最安静的听众。当王憨最后的一句话说完,他才发现到这个女人竟然从头至尾都不发一语的在那静静聆听,聆听这段连自己也无法分辨的爱情故事。
王憨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跋山涉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样,感到卸下了重担般的轻松,也像是大病初愈,沉荷俱除一样的畅快,问她说:“玉梅妹,你对此有什么感想?”他想要听听她对他的意见,也想明白她对他的看法,在她的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他要问皇甫玉梅。
“我?我的感想?”皇甫玉梅似乎没想到他有此一问,愕然地看着他。
王憨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皇甫玉梅知道,如果不回答他的问题,会使他伤心,引起他的失望,为能帮他一把,让他从那痛苦的情感中解脱出来,于是说:“我不敢想……”
王憨诧异地说:“不敢想?为什么?”
皇甫玉梅直来直去地说:“因为那不是爱,而你和她之间也没有爱,没有爱的爱情会发生,我当然不敢想了。”
王憨困惑不解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有此见解,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征求她的意见说:“你对其有什么看法?”
“憨哥要我说,是听实话,或是听假话?”
“当然是实话,我要听听玉梅妹发自肺腑之言。”
女人较易了解女人,皇甫玉梅精通琴棋书画,对于爱的诠释,也一定更有她独特的见解。皇甫玉梅是个懂得爱的女人,自有她的一番说教。所以王憨特别想要知道她的想法,何况她又说出了那么令人难以思义的话来。
皇甫玉梅说:“她从来就没爱过你。”
王憨幽怨说:“我知道,就算白痴也知道,要不然她绝不会害我。”
皇甫玉梅又说:“你也从来没真心爱过她。”
王憨没有言语,可是任何人都明白他的眼睛在说:“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那么肯定说我没爱过她?”
皇甫玉梅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心里不赞成我的说法,那不是种对她的爱,只是种喜欢她而已。”她看他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解释说:“你们三个当年玩在一起的时候年龄都很小,只知道玩耍、高兴。现在拋开一切,不谈名声,不谈武功,不谈聪明才智,我只谈年龄,严格的说,那时候你们还都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一个孩子又怎能了解到男女之间的爱呢?”
她看王憨想打断她的话,阻止他说:“你不要否认,也不用辩解,等我把话说完好不?”看王憨听从了她的话,又接着说:“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早熟,但是我更知道一个大男孩不见得能了解女人的心境。或许那时候孙飞霞已有了女人早熟的性情,已了解到爱,常用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你们俩笑,但是我敢肯定你和弥勒吴一定不了解。当然,你认为和她在一起你很快乐,甚至于有一种离不开她的感觉,但是那只是种喜欢,一种本能,一种异性本就互相吸引的本能。公、母兽的互相舔痒痒,雌雄飞禽的同宿同飞意味着什么?”
王憨沉默了,沉默的意思,往往也就代表了她说的话在理,可他心里还似乎有什么疑虑,说:“可是……”
皇甫玉梅又抬手制止了他说,柔情蜜意的向他说出了一番道理,到底是什么呢?请看下章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