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似的诡秘人用一把明晃晃的薄刀毫无声息的挑开了窗户内的里栓,便毫无声息的由外面跳了进来。他随手轻轻推好窗户,却只让它虚掩着,高明的贼总会给自己预留好退路,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深黯此道,是个做贼的高手。
他像猫似的缩在那里观察了屋内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便悄悄地行近了床边,蹑手蹑脚掀开纱帐,心里朴咚一下,惊喜的两只眼珠子快要掉了出来,心里直喊我的娘!直勾勾的就这么耵着床上的人,当时“踩盘子”,只知道屋里是个女人,没想到竟是这么美若天仙,不由得馋涎欲滴,认为自己有此艳福,上天又掉下馅饼送到他嘴里,真是有福不在忙,无福跑断肠,庆幸自己艳福不浅。
床上,白玉碟长发披散,一张娇艳欲滴的脸上睡态喜人,双眼紧闭,眼角边还有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残留在那里,嘴角嚅动,想必她梦里又想起了什么。她和衣而睡,被角一端轻盖在身上,一双娇嫩的玉臂露出袖外,竹笋般的纤纤手指握成玉兰花状,这海棠睡姿不但美得让人心跳,更让人觉得心疼。因为她的芳唇竟不时的翕动着,竟在睡梦里也不时的用玉齿轻轻咬住,难道她真的那么恨透了弥勒吴?竟如此恨得咬牙切齿?
一个贼人入了人家屋内,他既不翻箱倒柜窃取钱财,到底是为什么?无非是寻仇报复杀人,可他与床上睡的美人素不相识,当然是个采花淫贼。他看着睡美人的脸,不由得心猿意马,他那微圆的脸上,已经被床上的美人诱惑而涨得通红。现在他的眼里全是淫邪之意,呼吸急促,馋涎欲滴,眼里有了火,浑身热得难受,就连他那生命之根,也显得不老实。
他贪婪地咽下一口唾液,从怀里掏出“消魂巾”,想蒙上她的脸,让她昏迷醒不过来,他好扒光她的衣裳,可他一想又觉得不妥,于其那样,不是跟玩弄个死人一样吗?没有性趣,也激不起自己的兴奋,不如......他几经犹豫,又收回了“消魂巾”,却突然出指点上了她的各处穴道。
白玉蝶几乎在穴道被其制住之时,很快的被惊醒,然而已迟了,自己已行动不得,被其控制了。她睁着一对惊骇欲绝的美目,黑夜中凭着自己的功力,只看清来人有着微胖的身材,她想喊,她想叫,她想杀了对面的人,然而她却动也动不得,只能张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一种直觉反应,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碰到了什么人。
白玉蝶无奈地闭上了眼,同时她的心已伤感的痛裂,滴滴的鲜血从其痛裂的心叶中渗出。正是,伤悲痛裂心滴血,闭眼思索气欲绝,屋漏偏逢连夜雨,孤身又遭贼抢劫,不抢银钱偏采花,激怒淑女性儿裂,暗中运功冲穴道,欲与淫贼拚意决。黑暗中,她虽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她凭感觉,已经想到他是谁了。
“弥勒吴,弥勒吴,怪不得她那样追杀你,怪不得她那样揭露你那秘密,原来你真是那种货色,你恶习不改,竟又来欺侮我,我,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呐喊,在发泄心底的不平和悔恨。
她紧闭着眼,连张都不愿张开,因为她怕张开,她实在不愿再看一眼这个曾经爱过的弥勒吴,竟然是个衣冠禽兽,穿着大衫子日驴——说人话不做人事。她也不敢张开,因为黑暗中她已感觉到这个人已脱光了衣服。他脱光衣服为什么?不言而喻,还不是......
更何况她既是睁大眼睛又能如何?是看弥勒吴丑恶的真面目?还是能改变眼前的一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那人脱掉,她的肌肤也一寸一寸的展露出来,虽然在黑夜里,仍可让人感觉那肌肤是洁白如玉,滑若凝脂,虽然是黑夜,也难遮掩少女的羞涩与痛苦。
白玉蝶随着淫贼那手的移动,不由得发出一阵阵的寒颤,恨不得有办法立刻斩断那只在身上游走的脏手。然而,他却无能为力,除了让眼泪沾满了枕头,心里泣血外,又有谁能救得了她?她感觉到那淫贼急促的喘息声停在了她的脸上,一股难闻的口臭,熏得她几乎呕吐,心想,自己和他弥勒吴在一起时,怎么没有嗅到他这口臭味?难道是当时因为对他有好感,才对他包容的没有嗅出来?
她还能强忍受那种令人作呕的口臭,可实在忍受不了的还是那逐渐压在身上的躯体。可想而知,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肌肤还从没接触过男性的肌肤,本来是将自己洁白无瑕的身体献给一个自己喜爱的男人,今却被一个采花淫贼既将玷侮,那种心情是多么的痛苦啊!
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哎哟天那!我白玉蝶空负有一身武学,为什么竟连自己的清白也保护不了吗?她心里悲愤的疯狂地喊着。她心里想,于此受此凌辱,到不如一死,就在她绝望的欲准备咬断舌根自尽时,听得一声脆响,她还没来得及嚼舌自尽,已挨了那淫贼的一记耳光的同时,却被其卸下了下巴,想咬舌自尽却不能如愿了。
她为此感到无尽的屈辱,感到无尽的羞惭,更有着无尽的悲愤,心说,弥勒吴,你,你真是禽兽不如,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念我救你爱你的份上,你就为了你的****这样对待我吗?我要睁开眼看看弥勒吴这付被欲火烧身的嘴脸......
待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他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心说坏了!坏了!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