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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生离死别(2 / 2)

夕阳红,红似血。乌鸦叫,声如噎。秋风吹,败落叶,尘土飞扬路人惊,是走是留意不决。此时王憨肝肠寸断,一步一血泪的踩在夕阳里,直向远处围观的路人行去。

没人能分辨出他本来的面目,因为他风尘朴朴,整张脸已让血染红,可是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快手一刀”,一个死而复生,身经数次生死之战而能仍屹立不倒的“快手一刀”。因为他的名子实在响亮,在他独战丐帮“虬颡二丐”和“丐门伯仲”,力挑“长江水寨”,击毙江南总教习“飞天狐”,及挫伤“武当三剑”的搏战中,豪放不羁,视死如归,令敌胆寒,成为家喻户哓的佳话,人人都以能见到他为荣,都想目睹到他的丰采。

如今见到他的人,无不感叹唏嘘,为他大无畏的英雄气魄所折服,当然他们更想知道他抱着的是什么样的女人,能为他而死,可歌可泣,不愧为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想当然甘为他而死的女人,定是他的红颜知己,美女爱英雄,倾情献终身。

于是当他抱着皇甫玉梅艰难地来到围观的路人面前,掏出银票想要找一辆车子代步时,每个车夫都愿提供方便,争先恐后的说自己的车子跑得最快也最平稳。王憨抱着皇甫玉梅坐上马车走了。

有人要问,他王憨怎么会置朋友而不顾,留下了他最好的朋友弥勒吴就能走了呢?难道他不知道弥勒吴,还有白玉蝶仍还在浴血苦战吗?

王憨当然知道,因为他目前伤痕累累,身疲力竭,心力交瘁,已失去了再战的能力,若是留下来,既不能助弥勒吴、白玉蝶一把之力,反而给他制造累赘,让他分心,不能专心致志的去迎敌,于其让他为他担心,倒不如离去,以解除他弥勒吴的后顾之忧。

他如此想,反复的思量,与其全军覆没,倒不如保留实力,以雪今日之耻。他如此作,相信弥勒吴会谅解他,他不是懦夫,也不是临阵脱逃,大丈夫生而何憾,死而何惧,最主要的是他不能死,尤其是束手待毙。

他由于对弥勒吴的了解,相信他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是能够带着白玉蝶离开那充满暴力的血腥搏杀之地的。他虽这么想,但有些事也往往出乎于人的意料之外,不尽人意。他也不得不往坏处想,心里放不下,忐忑不安,一直在为弥勒吴和白玉蝶祈祷,祈祷他们能平安而出,还能有再见的一天。如果天不从人愿,那恐怕就不是他个人的悲哀,而是参与这一战所有的人共同的悲哀了。

他发誓要为弥勒吴、白玉蝶报仇雪恨,要杀光参与这一战的所有的人,不管他有多大的本领,挡我者死,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既然自己报仇心切不怕死,定会以一当十,以十当百,气吞山河,豪气冲天,不杀光那些人,誓不为人,然后将他们的头割下告慰于弥勒吴、白玉蝶、皇甫玉梅的阴灵,他已为他们报了仇,雪了恨,然后再已自杀追随他们而去,以酬知己。

何为情?何又为爱?何为真情?何又为真爱?王憨当时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皇甫玉梅到底是死在谁手,可是他从车夫的口中,知道了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一切,悲痛欲绝,心犹如坠入了万丈深渊之中,急怒攻心,喷出了一口鲜血,心说,孙飞霞,念及你我曾是小时玩伴的份上,我有饶你之心,奈何你却自寻必死之路呢?你,你......

王憨本已不愿想起过往的那些事,无论那是一段情,或是孽,他已准备遗忘,因为终究他是真心的爱过她,正如皇甫玉梅所说的,他不敢承认那是段幼稚的爱。在他想,既然有过爱,就不应该有恨,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他只是努力的忘了她,甚至忘了他在坠江前发现到她那令自己心痛的眼光。可是现在他已想忘也忘不了,毕竟这中间已不单纯是他和她的问题了,而牵涉到了皇甫玉梅的死,以及一个无辜的新生命。

路况很坏,马车不时的上下颠簸,王憨固执的仍旧抱着皇甫玉梅微温的身体,忍受着因马车的颠簸而牵扯到伤口,引起一阵阵的痛彻心扉,虽让他的冷汗直流,但他仍然把皇甫玉梅用力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她“真的”即将消失。他紧紧的把脸贴在她的脸庞,热泪已****了她的发梢、颈项、衣裳。他尽情的渲泄,无声的流泪,此时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喃喃自语,一遍遍轻轻唤着皇甫玉梅,一遍遍的祷告上苍,祈求着奇绩的出现,希望她死而复生,然而......

王憨从以前想到现在,痛苦得恨不得就这样的随她而去,因为他失去了他的红颜知己,在看不到光明与希望,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和信心,想着一了百了死去好,今生今世再没有烦恼,可他一想到弥勒吴和白玉蝶的安危,想到那忧灵似的神秘人制造的阴谋,想到孙飞霞她的残忍与无知,心中不由得一懔,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心说,我还不能死,因为有许多事还要等他去做,去弄个水落石出,还人间正道,可云雾迷蒙事蹊跷,处处暗藏杀人刀,一不小心落圈套,是生是死难晓,他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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