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血光索命5
二少李侠在悟空大师说话之际,耳中已听到棺材中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异,他不知道其老者发觉了什么,此刻一见掌势袭身,也容不得他想,豪放不羁地说:“今倒要领教你老和尚的大力金刚掌......”语声中,双掌猛推,疾迎而上。
“嘭、嘭——”两声大响,罡气四溢,震耳欲聋,本已腐朽的大殿梁柱吱吱乱响,摇摇欲倒。在尘土飞溅中,一条人影倒飞而起,嘭地一声撞在墙壁上,倒在地下,哇哇连喷数口鲜血——啊!原来受伤的人是李二少。
这情形不仅大出七派掌门及一干高手意料之外,而且连李二少自己也意想不到有此惨败,不禁为此一阵震骇。他刚才虚空出掌,满以为照方抓药,施用“血光索命”招术,岂知掌出一半,碰上了悟空大师劈出的大力金刚掌,掌风凌厉刚猛,知道不对劲,忙运功一抵,怎耐气力不加,内力提不上去,疼痛难忍,怎能敌得住悟空大师一甲子修为的深厚内力,胸口如受锤击,身形不由自主的离开了棺材,被其掌力劈得倒撞向了殿内后墙上,若不是他本身内力颇厚,有防犯意识,在加上悟空大师事先有所顾忌,只用了七成功力,恐怕他这条命就已结束,魂飞魄散,到阎王殿报到去了。
此刻,李二少依壁半坐地上,胸、头虽然疼痛欲裂,但心里充满着无限的困惑不解,不由得扪心自问,棺材中的老者这次对自己怎么会突然袖手不管?难道是其隐疾复发,抑或是另有缘故?你这个隐藏在棺材里的阴森森的杀手,这下可把我害苦了!
此李二少,前竟能两掌击毙武林中一流高手二十余人,已属惊奇,堪为武林高手,实属罕见,而今在转瞬之间,其竟化神奇为平庸,明明刚才看见武当掌门一掌受创,而今却挡不住少林悟空大师的七成菩提神功一击,这情形大反常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这片刻,在场人数虽多,却是出奇的静寂,都为这意外的发展所愣在那里。
少林掌门悟空大师注视着嘴角挂着血丝,依墙而坐的李二少,从他呈现出痛苦的表情,虽然已看出他已受伤,但感到困惑不解,从他能掌毙武林那一流高手二十多人看,他应当能掌抵自己掌发出的七成功力,可是他......不管怎么着,若此刻不趁机活捉于他,待等何时,意念一动,身形缓欺,口中冷冷地说:“本掌门原以为你是‘飞天鹞子’上官彬雁的余孽作祟,不知还兼具有九幽阴功,才不敢小觑于你,处处戒备,以防上当,没想到竟是只纸老虎,如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是你自找的,愿不得老纳,本掌门看你还往哪里跑?”
二少李侠见悟空大师面含肃杀之气缓步逼近,在此刹那之间,想起身边的好友与红颜知己,如今死的死,伤的伤,顿然豪情满怀,心想,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别说是你悟空大师,即使是阎王老子,本少爷也不会俯首就擒,情急之下,暗自强压内心伤痛,聚集体内残存真力,欲以困兽犹斗,拼命一搏,岂知运气之下,只觉得丹田真气四窜,难以聚集,心脉如割,显然伤势颇重,不由得急火攻心,大叫一声,又张口哇地喷出一道血箭,人竟昏了过去。
就当李二少昏厥,悟空大师走近棺材旁时,阴森森的殿中忽然间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在那阴沉沉的笑声中,一股摄人魂魄的寒冷的浩大劲气,竟向悟空大师周身涌来。悟空大师闻声也为之心中一凛,感觉那阵阴森森的罡气袭身,正像是二十年不曾现世武林的九幽阴功,大骇之下晃身暴退。他震惊的目光巡视,殿中除了李二少倒依坐在殿内后墙壁旁外,四周空荡荡的,并没发现有人。
殿门口诸人耳闻诡异的阴笑之声,发现悟空大师举动失常,倏然晃身而退,皆都毛骨悚然,暗暗戒备,防止袭击。太极掌门雷钧一步跨入殿内,高声问道:“大师发现什么异样?”
悟空大师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侧目一瞥,示意噤声,心中为之恍然大悟,其李二少之所以能掌毙其武林高手二十余人,击伤其武当掌门“松木道长”,必是有人暗中相助于他,遂仰空朗声道:“少林贫僧悟空与六派同道在此,何方高人,何不出来一见?”
殿中立刻响起一阵阴恻恻刺耳的语声,嘲弄地奚落说:“领袖武林的少林掌门见多识广,难道就察不出老夫隐身所在?”
众人闻言,目光四扫,仍不见一丝人影,皆都瞠目结舌,周身俱都发毛,心中发颤,皆暗忖,大白天难道真有鬼不成?怎么只听到声音,却不见人影呢?刹那之间二十年前悲惨的历史,重新浮现在群雄脑际,一个天大的悬念立刻跟着而起,难道令人恐怖的一代人魔,血光寺主“飞天鹞子”上官彬雁没死?
此念一起,各人心中顿感不安与惶恐,要知道二十年前,武林人士一提起血光寺,都像是谈虎色变,周身战栗,噤若寒蝉,避而不谈,这阴森神秘之血光寺,从来只有生人进,没有活人出,被示为禁地,只要你招惹了它,任你跑到哪里,终逃不出厄运,可见血光寺在人们的心目中,给留下了难以抹灭的恐惧的印象。
自从武林总盟主“神医武侠”皇甫擎天用计战胜了“飞天鹞子”上官彬雁,侥幸用飞剑把其上官彬雁钉死在血光寺大殿的墙壁上后,不知谁点了一把火烧了血光寺......而“神医武侠”皇甫擎天为不愿连及无辜,使武林经受一次大劫难,甘愿接受其“飞天鹞子”师兄弟们的挑战,单身赴险,去其老窝......于此下落不明,二十年来音讯杳然,众信其二人已死,可是其“飞天鹞子”恐怖的阴影,却令人至今犹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