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关毅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一个年轻人的手中,一生的英名竟葬送在他的手里,实在的不甘心,但一看仙猿谢卫受伤痛苦狼狈不堪的样子,倒产生几分心悸,不得不慎重从事,闪身来到谢卫身边,低声说:“谢老弟还能忍耐么?”
谢卫强咬牙关点了点头,表示能以坚持。凌风关毅倏然转身对李二少说:“小子,我知道你有能耐,你敢跟老夫对拼三掌吗?”他为什么敢向李二少予以挑衅?他是想李二少招式再诡异,内力不可能大过自己,凭自己五十年来的内力修为,足能抗衡,以此板过自己的面子。
李二少冷冷一哼,盛气凌人,鄙夷说:“不必三掌,一掌就够......”转身又对怪医邪叟道:“待在下料理此事后,索性就依老夫子之言,拼命试上一试,是死是活,由天定夺。”
凌风关毅看李二少如此傲骨凌人,气愤难忍,一声暴喝:“好,就这一掌......”说着纵身而起,将平生内力之修为齐聚于双掌,随着掌势,挟带着一股狂飙,排空激荡的涌向李二少的胸口。
李二少以静置动,早有戒备,看着其掌风汹涌澎湃般的涌来,在此刹那之间,想起在三清山飞仙台下的幽谷山洞里,看到的前辈皇甫擎天留给有缘人的绝世神功秘诀,不如拿来一试,双掌一翻一推,施出一招“排山倒海”推了出去。
此招看是平庸,其实内中蕴藏着巨大的功力,此乃是皇甫擎天一生修为所提练出的精华,其势非同小可,又加之李二少体内乾坤圣水化为阴阳二气的真力,已远远超越了关毅五十年的修为,只见两道淡蒙蒙的白气,如烟般的从李二少的掌心透出,向着袭来的掌风迎去。
“嘭、嘭”两声巨响,震耳欲聋,劲气四溢,门窗俱裂,随着一声冷笑中,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嗥,凌风关毅胖大的七尺身躯,竟如飘风落叶般倒撞在厅堂中,哗啦啦一声响,竟透墙而出,摔飞到隔壁房间中。随着大厅的摇晃,厅中没有了灯光,人人惊骇,个个胆寒,片刻之间,厅内像死一样的静寂无声,所有的人都被这种气势所震慑,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怪医邪叟陡然发出一声大笑,自我解嘲说:“想不到,想不到哇,我的神医庐今变成了战场......”说着语气一沉,对侍立厅中的伺者叱喝说:“你们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掌灯救人。”
他语声一落,厅中黑影乱晃。李二少忽觉得一条黑影一闪从自己身边而入,瞬间又从自己身边而出,快如流星,正想注目察看,厅中灯光复燃,听见怪医邪叟向小童说:“你快去拿药救伤。”复对呆立在那的仙猿谢卫安慰说:“不要紧,在神医庐,老夫包你这只手断不了。”
怪医邪叟正帮仙猿谢卫察看伤势时,突然隔房中传过来一声惊呼:“关老爷死啦!”仙猿谢卫脸色为之一寒,向着李二少怒视一眼,歇斯底里地叫道:“小子,算你狠,咱们以后见......”也不向怪医邪叟打招呼,猛然一顿脚,人形一晃,已倏然掠出大厅,消失在庄院之外。
怪医邪叟冷冷发笑,嗤之以鼻说:“走了也好,反正不听老夫之言,自己吃了亏,怪不得别人,是自作自受。”话至此,复又对李二少说:“来来,咱们还该办咱们的正事......”
李二少自己知道这次侥幸得胜,是仗着前辈皇甫擎天留给自己的武功心法,又仗着自己体内服用的乾坤圣水固元真气,若对方关毅不这么大意,拚力相搏,也不致于惨败丧命,正在沉思互之时,听到怪医邪叟的发话,才回过神来,决心冒险取其丹药一试。他是这样想,不论服用的是毒药或是灵丹,入口之后先用气护住不使消化,出庄后再行吐出,心念于此,回复怪医邪叟说:“那就请老夫子将那株千年铁皮石斛取出,待在下服药之后,立刻就走。”
怪医邪叟见状向地上一看,生死丹药不翼而飞,不由得寒脸失色,惊慌失措,捶胸顿足大呼说:“生死丹到哪里去了?生死丹到哪里去了??生死丹到哪里去了哇???”
正在他焦急的暴跳如雷的时候,厅外突然飘来一声娇艳欲滴的笑声,奚落说:“既然这生死二丹药分不出生死,要其何用,为避免害人,姑娘取之予以丢弃......”说着话锋一转大喝说:“木子,千年铁皮石斛在此,你不走尚待何时?”
怪医邪叟正安步就班的按照计划行事,没想到半路杀过来个程咬金,打破了自己的全盘计划,脸色骤然一变,狂叫道:“什么人竟敢在老夫面前装神弄鬼,还不给我留下。”语声中人如劲矢,向外急射而出。
李二少闻言一惊,觉得其声音好熟,目光一瞥,见一条人影一闪而没。看怪医邪叟已如流星赶月疾掠出厅,追赶那黑影,向着黑沉沉的庄外飞去。他也随着掠出庄外,目光一扫,哪还有什么人影?连怪医邪叟也跑得无影无踪,他想起那人的话,分明千年铁皮石斛已盗走,神医庐又二番失窃,自己再往哪里去找,不由得哀声长叹,无奈向四周搜索,四周一点影子都没有,不由得扪心自问,这,这该怎么办?他再次想起那个藏头露尾让自己快走的神秘人,心说,这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