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五子立刻旁行护送,他们却不知道,面前的年轻人就是他们严阵以待的二少李侠,他们在少林寺摆下刀山剑海,专等着来挑战的二少李侠。其实,少林五子也是世故深沉的有道高僧,对其年青人应该早已起疑,不过,谁能想到,他之所以不让太极掌门死,而是在用李代桃僵之计呢?
李二少既然决心要血洗少林寺,为了作到心中有底,他有意先入少林寺一探虚实,再行动手,在少林五子的护送下,昂首踏入寺门。他脚一跨过石砌门槛,目光一瞥之下,心中暗自一惊,看到正面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中,盘坐着一片光头,细察之下,整整有百余僧侣,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垂目练气,膝上皆横放着棍棒、禅杖,四周气氛,一片沉静肃穆。百余僧侣盘坐的方位,犹如阵图一般,方圆距离,初看杂乱无章,细细观察,皆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李二少脚下走着,口中却说:“请问大师,贵派高僧在广场上坐禅,为的是什么?”
离他较近的悟灵高僧长长一叹道:“听我少林掌门说,中原人魔那小子要来血洗本寺,故我千余僧侣皆日夜不懈的予以戒备,场中早在三日前已布下一百零八罗汉降魔大阵,为了预防那中原人魔突然来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唉!今天已是第四天了,还没发现那小子的踪迹,只有静坐以待……”从其高僧的语气中,感到有着一种悲痛的伤感。
李二少听着表面点点头,可心中却暗暗吃惊,这闻名天下的古刹,果然实力雄厚,不可轻易侵犯,但一想到自己被其追杀的憋屈,却感愤恨难平,嘴角闪过一抹不易令人觉察的轻视的冷笑,口中却说:“贵寺认为这一百零八罗汉降魔大阵,就能阻住你们所指的‘中原人魔’的进袭吗?”
悟明僧这时轻轻一叹,沉重地说:“少林五百年来,几曾遭到灭亡,中原人魔虽然仗绝世功力来犯我少林,这罗汉降魔阵虽未必有用,但本寺还有最厉害的杀着,管叫他活着进本寺,再难活着走出。”
李二少听得心中暗暗吃惊,因为不知道其最厉害的杀着是什么。只见悟明接口道:“师弟,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要纪得本门要付出多少的代价!”语气显得无比的沉痛。
李二少发觉这少林五子脸上非但没有得意的表情,反而有一些悲痛与无奈。其如此矛盾的表情,使得李二少大惑不解,心中思考着少林五子所称的最厉害的杀着究竟是什么布置,为此目光不停的四下窥察,希望搜索出一些征兆。
突然,他发觉少林五子所引走的道路,却不是经过正殿,而是迂回禅房走廊,奔向后殿。他为此目光扫视大雄宝殿,发觉殿堂中一片阴暗,连佛祖前的长明灯都未点燃,这可是大异常情之举。这时,他正随着少林五子绕经走廊,发现斜对大殿方向不时疾走来寺僧擦肩而过。
李二少发觉这些异常后,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抱着太极掌门雷钧的腰身,食指运力,触向他背后的凤尾穴。昏迷中的太极掌门不由得全身突然抖动起来。李二少故作惊慌,责备说:“哎呀!敝派掌门伤势沉重,恐怕是支持不住了,大师们怎地绕行远道,何不直接穿过大殿?”口中说着,人却倏然飘下走廊,向广场疾走而去。
少林五子见状大惊,身形齐晃,飞跃而起,衣袂飒飒掠到李二少前面予以阻拦。悟明和尚沉声喝道:“小施主怎可乱闯,贵派掌门伤势沉重,也不差这一刻时光,希望施主切勿任意行事。”
李二少故作诧异道:“前辈是说大殿不能去?”
悟明和尚脸色微愠道:“敝派掌门令谕,大殿除迎接中原人魔的到来外,其余的人一律不准进入,就是经过也必须绕道而行。”他说到这里,顿然双目神光骤射,盯视着李二少,继续道:“看小施主行动古怪异常,仿佛不似太极门下……”
李二少本为预先暗察一下少林的暗中布置,见少林五子起了疑心,知道此行不通,再也探查不出什么,闻其言心中骤起杀机,冷冰冰说:“大师认为在下是谁?”
悟灵和尚寿眉一皱,插口说:“小施主好像专门为打听秘密而来的。”
李二少倏然仰天狂笑,其笑声似乎不大,但声音震耳欲聋,沁人心脾,令人毛骨悚然。这笑声不禁使少林五子脸色骤变,场中预先布置好的罗汉降魔一百零八僧,立刻群起而立,持械欲斗。
李二少在笑声中,将那块衣衫上的血字掷于少林五子面前,五子看那血字是“太极仇已雪,血洗少林恨”,无不寒脸失色时,李二少右手飞快一挟太极掌门的身躯,左手五指倏然连弹,分袭正面的悟明、悟灵、悟嗔三僧的同时,身形一晃,却飞掠出五子高僧的包围。
奇特的角度,奇特的攻势,加上凌厉的指风突然的进袭,三僧才恍然大悟,脱口惊呼:“你是中原人魔……”三位高僧此时虽然发觉他是二少李侠,但毕竟是已迟了一步,要避开他这奇诡的凌空弹指的一击,谈何容易,在这刹那之间,三僧防不胜防,各中一指,张口吐出三道血箭,人却立刻咕咚一声,一齐倒地,气绝身亡。几乎同时,两旁的悟色、悟戒二僧齐声暴喝:“好个邪恶小子,竟然敢下毒手……”说着两道雄厚无比的罡气立刻向着李侠夹攻而至。
正是,少林经此劫难,瞬间血肉横飞,李侠力敌众敌,难评谁是谁非。若知李二少能否走出少林寺,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