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草屋中已站立一个脸上充满着煞气的老者,正如李侠所说,来者正是蓬莱护法孙守制。只见他银须飘荡,嘿嘿一笑,嘲弄地说:“想不到你小子如此命大,竟然还没有死,你小子既然想找我,为何却跑到这玉竹庵来,要知道,老父四次下帖留言,是约你来此的么?”
李侠心头为之一震,似乎恍然大悟,口中冷冰冰地说:“原来四次下那写着恫吓词句的警帖是你?”
孙守制拈着自己的胡须,得意洋洋地说:“不错,老夫敢做敢当,正是老夫所为,那次在蓬莱比武,你真以为是老夫输给了你?”
李侠不屑地说:“难道是假的吗?”
“不错,是假的,若不是他神卜云中影在我老夫面前夸下海口,冒下狼烟,自称有杀你的把握,苦苦求老夫放你返回中原,哼哼,你早变成了海外的孤魂野鬼了。”
李侠脸上立刻浮现出一阵愤怒的蠕动,阴恻恻地道:“这么说来,你孙守制这次有绝对把握胜我了?”
孙守制反手一探,铮的一声脆响,一把利剑已掣在手中,嘿嘿一笑,趾高气扬地说:“岂止是要胜你,我还要你的命,偿还本门弟子两条臂膀,二年功力。”
李侠哈哈一阵狂笑,做出应战姿势,鄙夷地回说:“那我再奉陪你走几招……”
心月女尼急忙关住柴门,平靜的睑上现出愤怒,转过身来,奚落道:“原来是东海蓬莱护法,按说前辈应该懂得尊重人,可前辈竟然不顾江湖规矩,擅自闯入我昆仑重地,也是太目中无人了!”
蓬莱护法的突然到来,大大出心月女尼她意料之外,一个中原人魔的到来,已够昆仑众人对付的了,没想到又突然来了个蓬莱护法,心中暗暗焦急,掌门师尊苦心安排的计划,如此竟遭受意外的破坏,看来,昆仑一门劫难在所难免了!
孙守制猛然带转身,冷冷回道:“这倒不是老夫看不起你们昆仑派,要知道,他小子到此,是受老夫邀请……”
心月女尼怒哼一声,嘲讽说:“前辈请不要忘记,此地不是你蓬莱,而是我昆仑玉竹庵,而李施主却是本派今日贵宾,前辈你不要喧宾夺主,本末倒置……”
“贵宾?”孙守制发出一阵冷笑,不屑一顾的反问道:“你们昆仑也别装什么仁义道德,不也是想要他小子的命吗?”
心月女尼心里一沉,浑身微微一抖,叱责道:“不管如何,这是我昆仑一派的事,他李施主现在本派庵內,前辈对此事似乎管不着。”
孙守制不屑地回道:“当然,老夫虽然是管不着,但是老夫对你们中原七大门派不是小看,实在是不够信任,因为你们连他一个小子都办不了,若是你们昆仑有把握能立刻制他小子死命,老夫就立刻退身而去,若是没有把握,嘿嘿,还不如让给老夫治他,反正都是一个目的,他小子死在谁手中都一样。”
李侠冷冷地哼了声,豪气逼人地说:“向你们这样争来争去的,好像少爷我今天是必然死定了?”
蓬莱护法孙守制冷冷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当然!”
李侠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恨,怒喝一声道:“老鬼,你别说大话使小钱,是骡子是马,得牵出来溜一溜,那你就摆出点本事来看看……”说着将丹田之气提出,御剑成气从手中发出一道剑光,一招“风卷残云”弧形飞起,向孙守制袭去。只见一排剑影如是汹涌波涛,挟着剑啸喷射而出。
正在这交上手之际,心月女尼急忙大喝道:“停手!”
李侠急忙收手,微退一步,冷冷问道:“还有什么事?”
心月女尼搖搖头说:“在这一座草堂里,二位要是动手,怎么能展开手脚,可到外面去打。”
孙守制不满地哼了一声,嘲弄道:“老夫以为,以你这辈份,最好要少管一些闲事,以免伤之自身,玉珠师太为什么不出来说话?小尼姑,你还是应该学学你师父的聪明才智,命还能长些!”
其话音未落,一声佛号响起在草室门口,现出一个老尼姑,正是玉珠师太。她来此何事?是来此煽风点火?或是来推波助澜?可她是帮谁呢?难道是对付其两人吗?看来昆仑一派难以摆脱此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