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远说道,“先是猜到第伍的心思,知道他会猜到我们会分散出两批人马分别攻打北区和南区,故意中了他的招,安排进攻欲望十分强烈的任沙专门去打北区,知道他凶猛中带着沉稳,料到他肯定会往节比市退去,便让他顺手牵羊吃掉节比市的洪门有生力量,这是真正的第一招——声东击西!”
聂远说的唾沫星子乱飞,喜言于表,说到这里口干舌燥,终于咽了口唾沫停了下来。
夏空像是高山遇到了流水,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们的眼界当然不会这么低,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安顺市就挡住了我们的眼光,安顺过去就是贵城,我们这一千人拿不下贵城,可能引出贵城的人,还能将长期蜗居在堂口之内的堂主引诱出来,一旦成功,便可让‘鹰眼小队’袭杀他们,杀掉他们一个堂主,可要比杀掉一千洪门战员还要大占便宜!”
聂远拍着手掌,赞道,“好你个夏空,鬼主意还真不少,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原来你真正的目的在于干掉镇守贵城的洪门南天王麾下的堂主啊!”
我看着两人一来一回的分析着战略,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
聂远善谋,可却喜欢稳扎稳打,就想古代三国时期的诸葛亮,真正的大军师?而夏空却是个喜欢用奇招妙计取胜的人,他往往比其他人看得更远一些や更多一些,大局观也继承了程一飞的衣钵,这一点连聂远都比不上。
我并没有因为两人冷落了我而动怒,聂远的心思我知道,他无时无刻的想着帮我将夏空纳入天门,夏空是一个骄傲的人,只有和他对等的人能将他的斗志激发出来,聂远正好符合这个资格。
说不定,这一站之后,他还真的不太想去死嘞。
我信不过夏空还能信不过聂远?
聂远都对他的计谋称赞有加,我当然不会再有丝毫的犹豫。
我大手一挥,朝着兄弟们吼道,“走,他娘的千里奔袭贵城!”
我一声令下,我们上百辆车子同时出动,朝着贵城就驶了过去。
……
贵城洪门堂口里,一个四十多岁和二十多岁的男人坐在一块儿品着茶,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皱起眉头对另一人说道,“老八,我怎么感觉脑袋上凉飕飕的,难道今天会有大事发生?”
被他称作“老八”的人笑道,“二哥,北天王的人顶在顺安呢,第伍那小子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肯定早有安排,手下来报,天门只有五千人,就算陈阳那小子是李世民再世,插上翅膀他也飞不过来,您就放足了心思,三嫂子刚才可是打电话了,你要再不去溜达一圈,小心晚上让你睡沙发啊。”
二哥笑骂道,“你小子,还真是油嘴滑舌!好了,你好好在这里盯着,北天王虽然和咱们南天王不合,但都是一个帮派的兄弟,如果第伍那边有什么闪失,我们也不好交代,大哥临走前可嘱咐过我们,在关键时候要帮第伍一把呢。”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名贵的西装,老八见样忙应承道,“二哥,你就放心吧,别说他天门的人过不来,就算他敢过来,我亲自上去将陈阳的脑袋拧下来,为三哥报仇!”
二哥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
我们车速很快,两城之间贯穿着高速公路,路面宽阔无比,压根就没有堵车的这种情况。
我坐在车子里,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距离贵城也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了。
忽然,我的鼻子痒了起来,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我心里腹议是不是有人在问候我,我却没想到,在不远处的贵城洪门堂口里,南天王座下的二堂主和八堂主已经把我挂在了嘴边子上,八堂主更是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嚷嚷着要拧下我的“狗头”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