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我的话,都惊讶的看着我。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李宸略一思索,又惊又喜,声音竟然带着几分颤抖:"朱灵。你,你有几分把握?"
我含笑说道:"有五六分把握吧,况且,就算是没有把握,我也要勉力一试,否则的话,这第三场岂不是要输给她们吗?"
又对躺在床上的李松说道:"还想请您帮我演一场戏!一会儿蓝玉凤来了,您只需要对着她用力瞌睡几下,务必要使您吐出的气被她呼吸,那样的话。就等于事成。"
李松脸上微微露出讶异,并不多问,颌首说道:"那没问题,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了!不过你这是什么术法,我倒是很想知道。"
他又对其他人说道:"这事情就交给朱灵吧,她若是没有几分把握,应该也不会说这话的,我来打包票吧!"
我心里有些微的感动,我骤然提出这件事,的确太突然,莫说李家人不见得会同意,我自己想来都觉得很危险,可是如果不冒险。又怎么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呢?
老夫人一脸郑重地说道:"好吧,目前这样,我们也没有别的好法子,只有相信你,不过你总要说出来你是想怎么对付她吧、要知道,她的使蛊手段确实厉害啊!"
我看了一眼众人,只好说出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降头术。"
李宸意外地说道:"降头术?那是东南亚一带的巫术啊!你、你怎么会?"
我含笑点头:"是朱能,他会降头术!"
众人听了,都是一片了然之色。降头术的名声也极其之大,可是却始终如同一层面纱,没有人能够真正窥探得到其中的真相。
李宸听了,眼睛发亮,立即答应道:"好。既然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必胜的把握。那就只有辛苦你。你自己多加小心,还是安全第一。"
我笑道:"没有那么吓人,不过一会儿小希就要拜托你们来照顾了,否则我担心小希看不到我会哭。"
"这个你放心,既然你是为我李家出战,我自然会照顾小希。"
祝晓兰这时开口说道:"朱灵,要是你放心的话,不如将小希交给我吧!"
她神情十分真挚,且老夫人和周妈妈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抱一个小孩子自然觉得吃力,交给李家的其他仆妇我也不放心,想来也只有祝晓兰可以让我放心了。
她和我也没什么过节,又是彼此同仇敌忾,我想。自然应该信任。
正说到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报,说蓝玉凤一行人已经到了。
我将小希交到祝晓兰手里,然后对李宸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在这房间里布置一下,一会儿等蓝玉凤他们进来,你只需要引她进来查看伯父的伤势就行,其他的你们都不用管了。"
"我一会儿就到那间柜子里去,只要蓝玉凤来看了伯父的病情之后,她肯定还要提到给她反下蛊的事情,到时候你们让她回去,这降头不会马上就有结果的,今天晚上她自然就知道了。"
李宸听了点头,转身离去。
等到李宸一走,房间里只剩我和李松。
我在房间内环绕了一圈。将桌旗全部挪了位置。然后打开衣柜钻了进去。
这个柜子里没装几件衣服,我盘膝坐在衣柜里,空间倒说不上拥挤。
我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绷带,慢慢解开绷带的绳子,露出带着伤的手腕。
腕上的刀痕还没那么快黏合,我咬紧牙关,硬生生扯开自己的伤口,顿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这种疼痛简直是活生生用刀刮着骨头,偏生我还一点声音都不能出。
我疼得额头上都是冷汗,关于降头术的字眼全部地涌到了我的脑海里。
好像被抽筋剥皮一样的感觉,我感到这股疼痛指使着我浑身所有的意识。
身体的血和李松的血形成了呼应,我感觉到他的心口隐隐佐藤!又突然觉得一双眼睛在暗中窥探。
我好像进入了一个黑色的世界里,这里隐约有着斑驳的光影,却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好像听到了蓝玉凤的声音,好像看到有很多人进了房间里来。
有碎续的画面在我眼前飞掠而过,我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达到我想办成的事情。
依稀看到一只蓝色的流萤飞向蓝玉凤,在碰到她的瞬间又化为泡沫消散。而我却松了一口气,成了!
降头,是比蛊术更加厉害的一种巫术,蛊术,需要毒虫一类,而降头,却只需要一根草,一滴血、或者一个简单的咒语即可!
蓝玉凤今晚回去之后,应该就可以发生变化。
那样的话,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对于我自己为什么会在下意识中使出降头术的这种本领,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和异秉?
我的血是我的天赋,而朱能临死时灌输给我的东西就成了我的异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