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拎着那条滴血的棍子,我离开教室,离开教学楼,翻过围墙,离开学校。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里很乱很乱。满脑子都是两件事情。
第一个是我竟然打错人了,打了一个很无辜的竹竿男,还打了他班上那么多的男生,打得满地是血,至于这件事情后续有什么影响,我却已经懒得多考虑。
另外一件事情则是,那些打我的人究竟是谁找来的?
我甚至想不到究竟还有谁跟我有这样大的仇恨以至于找人在放学门口堵我,那一瞬间我甚至在想,今晚,或者明天,会不会还有人来堵我呢?
想到这里,我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棍子,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感觉今天的事情肯定会很多,今天晚上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我很有可能还要去打架,然后很有可能还会打错人,却又不得不打。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忽然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是野兽天生对于危险的感知,也可能是传说当中的第六感。
拎着棍子,满怀心事地,我一路回到了小世界酒吧。
小世界酒吧果然没有开门。
这件事情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却恰好符合我了我之前的那个感觉,今天晚上肯定有事情要反生。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周围看了看,却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掏出手机,找到之前道哥给我的那个号码拨通过去,我不知道那是黑哥的手机号还是光头的手机号,但是电话里响了半天,依旧没有人接听。
那个时候,我的心渐渐在往下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何今天的小世界酒吧没有开门?为什么黑哥那边的电话也打不通?难道黑哥,光头,还有徐黎夏他们也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些慌乱,下意识间在手机上输入了我爹的号码。
只差一个拨通键,我却停在了那里,我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要给祸害打电话?
因为我心里没底,根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能问别人,而道哥不在,我就只能问祸害。
然后我就把号码的十一位数字一个一个点退格删掉,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因为祸害肯定会骂我一顿然后给我出个主意,最后我肯定会照办。
而一个祸害出的主意,能好到什么样?或许比打错人更严重,那样我就真的成了祸害了。
心中忽然对祸害这两个字有些抵触,心情有些烦躁,我想抽烟了。
小世界酒吧旁边就有个商店,东西偏贵,不过香烟之类的东西就算是去了车站也不会涨价。我兜里还剩下七元钱,我买了一包红塔山。
果然还是道哥说得对,不管穷到什么样,红塔山都还是能抽得起的,就算是穷成我这样都一样能买一包红塔山来抽。
打火机还是道哥给我的那个。
背靠着小世界酒吧的大门,我蹲坐在那里,全身上下最后的七元钱我没有买饭吃,而是买了一包烟去抽。
没有饭吃,就只好用香烟当粮食,当饭吃。正是我抽到大概半盒烟的时候,不知道那时候是几点,我的电话响了。
是刚才我拨出去的号码。
接通了,是光头。
光头说,小祸害,徐黎夏被人打了,现在住医院了,你准备怎么办?
依旧是一个出乎我意料却恰好验证了我预感的事情。
我一边从我的书包里抽出那根带血的棍子,一边说,你说,我听着。
微信搜“”,关注“”微信号可直接访问网站和追书!还能领20台挖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