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塘没动,闻姜近在咫尺,她呼出的气息几乎让陈西塘感觉到扫在面庞上的轻风是热的。
闻姜拖着玻璃杯的手微微上移,一脸长辈式的看小孩似的慈爱。
陈西塘还是没迎来料想中的针锋相对,挥出去的招势浮在空气中,她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脸色苍白了一点。
闻姜摇了摇头,把玻璃杯往她手里塞,动作特别柔和,声音都温柔了起来:“看你这脸都给急白了,不舒服?需要我调高室内空调温度?”
陈西塘出于常年教养接过玻璃杯,眉头蹙得死死的:“你别这样,你什么意思?”
闻姜做出一个受伤的表情,长眸里盈光一闪,甚至带些委屈。
陈西塘顿时全身紧绷,如临大敌,仅仅攥着玻璃杯。
闻姜这才彻底松开她往陈西塘手中塞茶杯的手,松的时候还特别不小心地手指从陈西塘手背上划过。
闻姜声音低沉了下去,话里叹息的意味明显:“你不是对你的时寒哥动心了吗,不明白我对你示好是什么意思?”
她目光紧紧锁在陈西塘饱满嫣红的唇上:“你没有感觉到吗?你动过心,应该嗅觉灵敏了一点才对。你说的对,我还不够喜欢他。你来,让我看到你勇敢直白、挺与众不同的一面,我就喜欢特别的,心动了,怎么办吧?”
陈西塘:“……”
陈西塘瞳孔因为惊诧紧缩:“开什么玩笑,你——你够了。”
闻姜笑,说得特别认真:“圈里人通吃的很多,以后有你长世面的机会。陈导圈里混得开,身为陈导女儿,你应该有所了解才对。我甩了你的时寒哥,不正如你愿吗?”
她拉了下陈西塘的胳膊:“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
闻姜指了指摆在餐桌正中间的玻璃花瓶,瓶里还插着一束依旧鲜嫩的百合:“你们小姑娘不都喜欢花吗?你连这瓶一起端走吧,送你花,你别嫌磕掺就好。”
陈西塘:“……”
她跑得很快,像看神经病一样最后看了闻姜一眼。
闻姜没生气,靠回餐桌旁看着她甩门走人,自己笑了会儿,又觉得适才那梗挺无聊的。
她老大不小一人,万一毁了比她小的小姑娘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那也还是挺有负罪感的。
只是觊觎她闻姜的人的人,对她的人有非分之想的人,她忍了又忍,还是觉得放过的话,心里有障碍跨不过去。
何况她那么“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