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现场只剩下一些看守警察,其他人都回到警视厅开会。
“这两起凶案的共同点是,被害人都是女性,而且他们的丈夫有重大作案嫌疑。”目暮警部把被害人的照片贴在白板上,并且写下她们的身份信息。
安室透举手问:“警方为什么会怀疑这两个案件和连环杀人案有关?”
“因为就在第二件杀人案发生不久,一家有名的报社收到了一封手写信,这封信的语言非常具有暗示性。”
手写信?暗示性?在座的各位都感到惊讶,一般来说,就算是发布挑衅警方的信件,写信的方式要么是打印,要么是剪贴其他报刊书籍上的文字。手写的话,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笔迹甚至指纹。
“我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目暮警部说,“很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在信上找到任何指纹和DNA,犯人可能是戴着手套写的。”
毛利小五郎问:“目暮警部,信的内容是什么?”
目暮警部拿出透明封存袋,里面是一张白纸。他拿起袋子念道:“对世间的惩罚已经降临,恶魔其实才是世间的守护者,我要净化这个世界,已经有两名邪恶的人被‘清洁’了,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肮脏的人被‘清洁’。”
“清洁?就是杀人的意思?”世良这样想着。
“也许吧,因为已经有两人被杀了,而且嫌疑人都是她们的丈夫,这封预告信中没有提及任何杀人的事情,也没有提及凶手是谁,但这封信恰好只有我们才看得懂,就算是看懂了,在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位受害人的丈夫无罪的情况下,我们还是不能放人。”
与会人员也都拿到了一份扫描的复件,不得不说,写信人的字迹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不是那么潦草。
“就算是通过字迹比对也很难锁定犯人吧,首先采集字迹样本就是个非常繁重的工作,最后还不一定有效果。”安室透说。
安室透明白这个案子是个死案。凶手作案时没有留下任何能查找其来源的线索。就算寄来了一封信,警方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至于查找信件来源什么的,警察早就这么做了,没有任何效果。
散会后,世良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世良小姐?怎么还不回去?”安室透看到世良在出神。
“哦,我知道了,”世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觉得比起查找犯人,当务之急是证明被害人的丈夫是无罪的吧?”
“的确是这样,真凶在逍遥法外,好人却背上恶名,而且被害者的丈夫也是被害者,这样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可是除非找到新证据来证明作案的不是他们,不然的话警察也没办法。”这种事情安室透见多了,比起世良,他不是很着急。
世良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人帮忙。”
安室透的兴致上来了:“真的?要不要我帮忙?”
“嗯,也可以,不过我也希望叫上柯南。”世良笑眯眯的说。
安室透和柯南的关系比平常淡了许多,但是也没和纪海宏一样搞得那么僵。接到世良的邀请,柯南很乐意和她一起前往第二个案发现场。
尸体已经被移走了,现在案发现场只剩下干涸的血迹,三人穿着鞋套带着手套走进现场。
柯南观察到,床的左侧墙面上喷洒有大量血迹,右侧墙面上却鲜有血迹。房门上的血迹有空缺,这说明犯人挡住了飞溅的血液。除了空缺,门上还有一块血迹。
成块的鲜血飞到门上?
“世良小姐,你有什么办法证明犯人不是这位受害者的丈夫?”安室透问。
世良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掏出两捆细绳,她说:“门上的一片区域没有血迹,而下面却又出现了血迹,这说明有人挡住了飞溅的血液,这个人一定是犯人。”
柯南明白了:“世良姐姐是想那样做吗?”
“柯南果然聪明!”
世良用记号把无血区域的边缘处标记出来,然后在安室透的帮助下,用一条细绳将标记处与被害人死亡时的头部位置相连接。与这种办法相同,世良又在无血区域的另一处将细绳与被害人头部位置连接。
安室透看着世良认真作业的表情,感受到了一种专注美。同时觉得这个高中生好像真的不是业余的。
警视厅委派的侦探,面对凶案现场有着异于常人的镇静,还能想出这种方法来给嫌疑人洗清罪名。
是否要查一查她的背景呢?
“安室先生,把那卷胶带递给我。”
“哦。”安室透回过神来,把一卷白色胶带递给世良。
两条连接线正好和房门形成一个三角形,世良拿着胶带站在两条线之间,然后在地板上做了标记——用胶带贴了一个十字标。
世良认为,十字标的位置就是犯人行凶时所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