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急救中心吗?我这儿是……”钟恒刚来一天,对这儿还不熟,只能在电话里说个大概。
解释了好几句,对方才清楚具体位置,说道:“那儿早就已经派车去了,再耐心等会儿,马上就到。”
这句话刚说完,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来到了店门口。呼啦啦从几辆车里下来了一大批警察,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了进来。同时尾随进来的还有好几个急救医生,他们抬着担架和急救箱,绕过钟恒,直奔四个血人而去。
钟恒现在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整个拉面店里,除了那四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外,就只剩自己一个能站着的。但凡是个正常的警察,都会把自己列为首要疑犯。
“别动,举起手来!”两个年轻警察配合地非常不错,一个举枪抵着钟恒的后背,另一个非常迅速地搜弯身后,就把钟恒拷了起来。
听到警笛声,后厨的拉面店老板总算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指着钟恒就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带了一大批人进来,把这四个人给砍了。”
“带回去!”
钟恒懒得为自己辩解,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吃过浪费口水的苦头了。更何况他现在辩解也没用,即使警察相信了也得去警局录口供。所以,也就任由着他们把自己押上警车。
虽然之前非常不愿意去警局,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自己以后免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先去趟警局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讯问室坐了会儿,进来了两男一女,三位警察。主审的是坐在中间的一位中年大叔,脸有些长,头顶秃掉了大半。别人对于自己的缺点或许会有些遮掩,可这人很奇怪,动不动就会挠一挠头皮,拨弄一下稀疏的头发,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是秃子一样。
虽说他是主审,可率先发话的则是旁边的一位女警。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材,她看上去都极为标志,只是说话的口气和态度让钟恒有些不舒服。
只见她拿出纸笔,抬了抬眼皮,瞄了钟恒一眼,不屑地问道:“姓名?”
“钟恒。”
“年龄?”
“三十三。”
“职业?”
“暂时没有。”
“这包里的是什么?”女警打开钟恒的黑色手提箱,问道。
“手术器械。”钟恒看了眼,说道。
“那就是医生了?”
“不是,我可不是医生,至少在华国不是!”
“那就是无证行医了?”
钟恒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马上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行医了?”
见把钟恒惹烦了,女警也就点到为止,回到了正题上,说道:“交代下事情经过吧。”
钟恒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晚上九点半从田公馆出的门,上了出租车,十点过五分到的拉面馆,叫了一碗牛肉拉面,吃完后刚想走,你们就来了。”
女警听着钟恒的叙述,还没来得及写几个字,钟恒就直接把故事给结尾了,听得她有些哭笑不得,问道:“这就完了?”
“完了。”钟恒诚实地点了点头。
忽然一旁的年轻男警察,猛地一拍桌案,指着钟恒喊道:“你给我老实点!把你怎么叫的人,为什么让他们砍人的过程都交代了!”
钟恒表情很无辜,说道:“我没做过,你让我交代什么?”
“你说你没做过。”主审的中年人放下茶杯,看了眼钟恒,慢条斯理地问道,“那么多人冲进来砍人,那碗面你怎么吃得下去?”
钟恒笑了笑,说道:“他们砍他们的,我吃我的,没犯法吧。”
“这不符合正常人的逻辑嘛,正常人碰见这种场面,早就跑了。”中年警察说道,“而且店里的摄像录影带我们也看了。你的面一上桌,他们就进了门,你一动筷子,他们就动手,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说的是事实。”钟恒摆摆手,说道,“相不相信我是你们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