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想到钟先生也喜欢这支笔。”孙宜虽然有些震惊,可脸上仍然堆着微笑,说道,“那支笔太过贵重,凑巧没带在身上。如果钟先生喜欢,以后可以去我家好好欣赏。”
钟恒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不喜欢没事去别人家。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没带着就算了。哦,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说了。”
“什么事?”
“就是那个沙鲁克。”钟恒看着孙宜说道,“沙鲁克这一生最喜欢三样东西,手表、笔和宝石。那支笔直接囊括了其中的两种,还是世界顶尖制笔公司生产的。你要是把这支笔送给沙鲁克,恐怕就能瞬间拉近你和他之间的距离。”
孙宜听着钟恒的话,感觉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钟恒竟然把自己之前打的算盘都说了出来。虽然最后没点穿,但他知道,钟恒怕是早就已经看穿了他和沙鲁克之间的交易关系。
孙宜震惊的同时,钟恒也同样震惊着。因为即使听了刚才的话,这个男人周围的感情色的变化幅度还是那么小。那抹淡淡的草绿在经历了这段对话后,颜色依旧没能变深。
钟恒根本就没有想要点穿他的意思,这只能算是一种调侃。
“孙总不要怕,我对你和田家的争斗没任何兴趣。当初要不是田璃哭着喊着不肯嫁给你,我也懒得插手管这件事。现在我和她只是保持了一种普通的合作关系,现在你就算是把田家给抄了也和我没任何关系。”
给孙宜吃了粒定心丸后,钟恒便离开了孙傲的病房。这里有全职的保姆在场,阿加汗待在这里,钟恒非常放心。
其实,想随便进出孙傲的病房并不容易,孙宜对他的父亲非常孝顺。别说阿加汗想要进去,就算钟恒说要住进去,恐怕孙宜也要好好考虑。
更何况,阿加汗还是个传染病人。
虽然登革热需要蚊子作为传播媒介。可传染病就是传染病,正常人并不能无条件地接受一个传染病人住进自己的病房。
既然无条件不能接受,那钟恒就创造条件,而且一造就造了两个。
第一个是阿加汗本身,他是沙鲁克。米塔尔的朋友。孙宜竭力否认和沙鲁克有生意往来,也充分表明了,他并不想让阿加汗就这么随便住进来。钟恒最后虽然没有点穿,可也间接曝光的他布的局。
第二个就是孙傲,他的手术主动权捏在钟恒的手里,这也是钟恒和孙宜谈交易的筹码。为了能把阿加汗成功送进病房,他特地把手术日期提前了半个月。
孙宜并不是傻瓜,这项交易对他来说,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
首先,游轮之行前,孙宜只是东海的一个小企业的董事长。虽然有些资本,可生意做的并不大。自从田家和埃及的杰斯签了约,孙宜的孙氏企业直接沦落为一个三流企业。
而沙鲁克是印度钢铁产业的龙头老大,旗下的资产恐怕是孙宜的几百倍。要是在平时,恐怕他连看都不会看孙宜一眼。但两人就因为一支宝石笔而连接在了一起。再加上这次帮了阿加汗一把,那在两人交易的时候,孙宜的手里就会多一个筹码。
要是归根结底找原因,孙宜的这次灵光一闪,还得多亏钟恒。要不是钟恒在前面消耗了沙鲁克大量资金的话,这支笔绝对会是他的囊中之物。那时候,就没孙宜什么事儿了。
其次,虽然阿加汗是传染病人,但钟恒已经明确了他的传播途径。病房在十几楼的高层,而且还是常年开着空调,理论上是不会有任何蚊子存在的。所以他父亲感染到的几率几乎为零。
同时他还从钟恒那里拿回了半个月的病房开销,这无疑就是一箭三雕的美差,他没有不做的道理。
钟恒也正是看中了这几点,才和孙宜合作,完成这个看似麻烦,实则简单无比的差事。
其实阿加汗的病根本无需治疗,只需要保证他的体温不会过高,体液的损失能得到补充。或者换句话说,无论给阿加汗什么治疗,登革热病毒造成的症状也不会有多少缓解。该多长的病程还是多长,只要过了这段时间,阿加汗就会自动痊愈。
而且孙傲身边还有孙宜的全职保姆和保镖在场,阿加汗的人身安全,也能让他高枕无忧。
钟恒特地把萧薇留在了孙傲的病房,让她好好研究孙傲的各种检查底片。自己则离开了病房,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这次他也不需要林玉栋带路,因为林光磊既然帮了钟恒一把,就绝对会让他进去谈合作的事情。所以这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秘书小姐也拦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