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更是直接把谷峻打入了无底深渊:传染病患者因为自身不听劝告的缘故,导致他人患上同种传染病,在钟恒这里产生的所有费用都将归当事人承担。
这无疑就是在说,小文和马勇民都染了病,两人都在钟恒这里治疗,费用自然都算在了谷峻的头上。
一开始,他自然不承认。这些费用加在一起,完全超出了他现在手里的流动资金。可谷峻本以为死咬着不放就能挨过去,谁知钟恒的威胁手段层出不穷,先是报出了谷峻的个人资产,然后又说了说他老婆的底细。
只要这条消息传去于蝶的耳中,离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马勇民这个熟人的名字传了出去,于蝶想要顺藤摸瓜找到源头,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整间酒店将会一分为二,身价暴跌的同时,说不定连吃饭的本钱也会赔得精光。
毕竟在婚姻关系上,他是错误方,财产分割中毫无优势可言。
其实,于蝶早就发现了马勇民的情况,稍微解释了一番,便把这位谷嫂给打发了。当然关于谷峻的去向,马勇民的回答依然还是开会和谈生意。于蝶由于工作也特别忙,所以就没怎么多问。
钟恒一顿威胁下去,谷峻只能败下阵来。三人的治疗费用加在一起,足有三百万之多。谷峻虽然有一家酒店支撑,可毕竟短时间里拿不出那么多流动资金。所以,钟恒特别给了他几天的时间,用来筹钱。
这期间他消失了几天,今天总算是回来了。没想到他一回酒店就找了钟恒,钟恒自然也做足了两手准备等着他。
不论他这几天筹来多少钱,钟恒对这种人渣都不会产生多少怜悯,而且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从他手里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当然,这些都是钟恒的私活,在萧薇面前很少谈及。所以在三人吃饭时,钟恒也闭口不谈谷峻的事情,反而提议明天一起去一次萧镜的精神病院。
他和萧薇的关系确定了一段时间,可钟恒却抽不出时间以准女婿的身份去见一见萧镜。就连行医执照上注册医院的事,也是在电话里敲定的。既然行医执照都到手了,还不去自己注册的医院报道一下,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其次,自从萧薇在钟恒身边上课,他就有意无意地和萧镜讨论精神病人的事情,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抽取新病人身上的情魔。
毕竟吃了精神药物的病人情魔被压制,根本无法抽取。而那些病人也无法擅自停药,一旦停药之后,病情会急剧反弹,情魔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增强。要是强过头,超出了钟恒抽取的范围,那就得有些得不偿失了。对于萧镜来说,也没法向病人家属交代。
所以钟恒一直在等待新病人的到来,凑巧今天萧镜给钟恒发了消息,一位病人正巧送到他们医院。这次去萧镜的精神病院,说不定还能捞上不少情魔。等时机成熟后,便能一举突破四级大关,七情圆满对钟恒的复仇也是一大助力。
萧薇自然有些不太愿意,因为这样就会耽误不少上课的时间,同时也拖慢了他去msf报到的进度。不过在考虑了钟恒的想法之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饭后,钟恒把萧薇送回房间,然后带着爱丽丝去了谷峻的住处。
三下敲门声后,房门被打开,门内显露出来的是一张憔悴的脸庞。如果不是钟恒记忆力出众的话,都有些不太相信这就是之前的谷峻。单单看着这一脸的灰黄,便能想象出这几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谷总,你身体没事吧?”钟恒走进了房间,坐在了沙发上,问道,“如果有事可以找我,价钱好商量。”
钟恒宛如一台榨汁机,不停压榨着谷峻的腰包。就连榨完之后的渣滓也要再被他过个三遍,才肯罢休。
谷峻精神有些恍惚,身体也没什么力气。本来看见爱丽丝,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现在他却毫无反应,一点都提不起干劲来。不得不说这几天,确实把他折磨得够惨。
听完钟恒的调侃,谷峻也只能苦笑了一声,说道:“钟先生,不瞒你说,这几天我把身边仅有的两百万都输光了。现在就连治疗自己的钱也没了,你让我怎么付清他们两人的治疗费?我要怎么样才能继续治疗?”
在谷峻看来,钟恒已经在他这里住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平时开销全都是他在承担。就算当初提雅告诫过他,钟恒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谷峻仍然一厢情愿地以为,钟恒最后还是会帮自己一把。
毕竟他只是遇到点困难,等过几个月酒店周转开,自己有了钱,还是能把这个缺口给补上的。钟恒对他这种行为,最多也只是责骂几句,并不会对自己太过苛刻。
谁知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和他所想的相反。一听没钱,钟恒马上收回了之前的笑容,冷冰冰地说道:“没钱你还来找我干什么?既然没钱,你我之间的医疗合同自此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