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惜月骤然变色:“重阳表妹,你……你要做什么?”
“你别怕,我是要救你的命。”顾重阳道:“将柴氏按到床上去,给我看住了,绝不能让她跑了。谁若是敢放走柴氏……”
顾重阳森然道:“小心她全家人的性命。”
她这般狠厉,将屋中的仆妇都吓了一大跳,上来抓柴惜月时一个个毫不留情,纷纷下了死手。
柴惜月面露惊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救:“王爷,救救我,救救惜月,你不能不管惜月。王爷,顾重阳会害死我的。王爷,就算你不念着惜月,看在我们刚逝去的孩子的份上也不能这样对惜月啊……”
她的声音很尖锐,听着令人头皮发麻,周王又觉得不忍又觉得柴惜月这般又哭又闹不像话:“柴氏,你且忍一忍,四妹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只要你是清白的,我不仅会放了你出去,还会给你一大笔银子,让你出去能风风光光地嫁人。”
他的意思就是说,不管柴惜月是不是怀孕流产,都不能继续留在周王府了。
柴惜月听着,如遭雷击,她立马凄厉地叫了出来:“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王爷……”
三姐姐到底比自己有福气,她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周王对三姐姐绝对是真心的喜欢的。他只是一时没把持住,才着了柴惜月的道。
按说周王都这样表态了,她也可以放手了,只要赶柴惜月出门就行了。可想着柴惜月前世今生做下的坏事,顾重阳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轻轻巧巧地放过她。
今天放了她,明天还会有更多的家庭被柴惜月破坏。
顾重阳下定了决心,道:“王爷与三姐姐先到厢房吧,我稍后就来。”
柴惜月的叫声实在是凄厉,周王早就不忍听了,听了顾重阳的话,周王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屋子,连看都没看柴惜月一眼。
柴惜月气得头脑发昏,心口突突地疼,大声咒骂:“顾重阳,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
眼前这个俏生生的人,可是王九郎的妻子,王妃的妹妹,王爷都要让她几分的。
婆子们神色大变,赶紧去捂柴惜月的嘴。
可到底慢了一步,阿纳已经快步上前,对着柴惜月的脸就是一阵左右开弓,只听得屋子里啪啪啪声不绝于耳。
她身上有功夫,手劲又大,不一会就打得柴惜月鲜血直流,脸肿的老高。
顾重阳就冷冷道:“把柴氏的嘴给我堵上。”
婆子们心头一凛,拿了汗巾子堵上了柴惜月的嘴。好像怕晚一步惹的顾重阳不高兴,阿纳的巴掌就会打到她们脸上似的。
顾重阳看了,不由就感慨。有时候用暴力解决问题还真是又快又有效果。
柴惜月被堵上了嘴,那一双眼睛却还如狼似虎,恶狠狠地瞪着顾重阳。
手下败将!
顾重阳连理都不想理她,只对婆子道:“看紧了,等这事完了,你们有重赏。”
婆子们早被她这一番恩威并施吓住了,忙不迭地点头。
顾重阳去了厢房,开门见山道:“王爷,我本来只是怀疑柴惜月假孕,可刚才给她号脉之后,我可以肯定,她的确是欺骗王爷,假孕进府。怕事情败露,所以就想出奸计嫁祸给三姐姐。”
周王奇怪道:“光号脉你就能知道?”
“若是柴惜月没有怀孕,嫁祸三姐姐,我号脉可以知道,但是却拿不出证据。”顾重阳想起号脉时的情况,不由生出几分畅快的感觉:“可柴惜月是怀孕了,腹中有胎儿,却装作怀孕小产嫁祸给三姐姐。所以,她腹中的胎儿就是证据。”
“四妹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柴惜月到底怀孕了没有啊,为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王一脸茫然地看着顾重芝:“重芝,你听明白了吗?”
顾重芝也摇了摇头:“四妹妹,你赶紧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王爷,三姐姐,柴惜月的确是怀孕了,不过怀的不是王爷的孩子,而是福国公的骨肉。”顾重阳道:“柴惜月怀了福国公的孩子,想进福国公府,没想到被福国公拒绝,就拿了钱,将五个多月的胎儿打掉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柴惜月当时怀的是双子。她服药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胎儿只打掉了一个,另外一个,还留在她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