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乔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想起了上午陪着阮青一起去探望顾颜辛的时候,他们说话时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
——顾先生他……真的人格分裂了……
这句话背后蕴含的意思乔麦不可能不明白,顾颜辛之前根本就没有精神分裂,或者说,顾颜辛之前根本就没有疯,是被阮青使手段弄进去的。
怪不得当初顾颜辛从公司里被带走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不会放过阮青,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阮青在搞鬼。
现在摆在乔麦的面前的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题。
他是继续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努力将顾颜辛救出来呢?
乔麦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张纸条,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
他还是回到家中才发现了这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救我。
很明显是顾颜辛的求救,但是让他诧异的是,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跑进自己口袋里面的,他甚至连顾颜辛是何时接近自己的都不知道。
看来自己的警惕性还是太差了。
乔麦翻了个身,又将纸条塞进了枕头下面。
究竟要怎么做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阮青既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想必心中已经想好了完全之策,比如怎样封住自己的口,不让他乱说,或者说怎样让自己与他同流合污。
也许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想着想着,乔麦渐渐的睡了过去。
夜晚意外的好眠,没有做梦,深度睡眠让乔麦整个人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精神好的不得了,到公司的时间也比以前早了十分钟。
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只有几个保洁阿姨在打扫着卫生,乔麦给自己泡了杯热茶,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阮青不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乔麦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紧迫感。
轻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九点十八分的时候阮青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翘着嘴角,似乎很愉悦的样子。
乔麦垂了垂睫毛,目光在他的手腕上一扫而过。
昨天看见渗血的那只手腕今天已经包扎了起来,抬手间就能看见白色的纱布。
“乔麦。”阮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透明玻璃后面的乔麦,抬起大长腿走了过去。
“阮总。”乔麦站起来,有些冷淡的应了一句。
阮青就像是没听清楚语气中的另一层意思一样,径直走了过去,伸出自己的右手在乔麦面前挥了挥:“看见了吗?”
“嗯?”
“我的手腕包扎了。”
乔麦:“……看见了,我没瞎。”
阮青皱了皱眉,明显是对乔麦这句话不太满意,但是很快他就转移了自己的话题:“你昨晚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