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什么“小鸡过河”的解释时,陈烈还觉得挺有意思,有种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的赶脚。
但是听到“向我开炮”的说法后,他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看着那说的兴起的狗腿子,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你说这些都没用,不管你是想让我过河,还是想向我开炮的话,只要我不愿意,你们怎么都折腾不起来的。”
“哈,黄毛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见过多大片天,就敢说这天只有巴掌大?”一旁的张队,受不了陈烈在他的地盘还如此嚣张,一拍面前的桌子,起身怒声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只有我想不想,没有我能不能!”
“你没听到带我来的时候,有人说给我找了律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陈烈嘴角含笑,玩味的看着怒不可谒的张队。
“律师?哈哈,在这里,我就是天,我就是王法,扯律师有用?我要整死你,真是不要太简单。你签不签面前这份笔录,真的影响不大。”张队豪气干云的说道。
“那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想让我签字!”陈烈撇了撇嘴,显然是对张队的话不屑一顾。
“你别把好心当做驴肝肺,小子,我让你签字,那是为你好。你把这笔录签了,大家都省事。你要是不签,吃皮肉之苦就不用说了,那是必然的。最无奈的是,你最后也只会落个死不瞑目的下场。”张队扬了扬眉毛,嘴角挂着一抹嚣张的笑意。
再次坐了下来,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脚十分不着调的搭在桌子上,怡然自得的说道:“小子,你签字,或许你那个律师加把劲,再活动一下,能混个死缓,然后死缓变无期,再由无期变有期,运气好的话,十几二十年之后说不定还有命出来。但是不签字,你连今天都过不去。”
“我看你这熟稔的样子,平日里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一定没少干吧。你就没听过举头三尺有神明,就不怕报应吗?”陈烈有些不解的看着张队,语气较为诚恳。
“报应?哈哈,那只是怂货没办法的时候,说出来的憋屈话。在这里,我就是天,就算三尺上真有神明,那遇到我这个天,也得老老实实的跪下磕头。”张队桀骜的说道。
“啧,果然霸气,看到你对下跪磕头什么的,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喜爱。你放心吧,有机会的话,我会满足你的。”陈烈砸吧着嘴,一脸正经的说道。
张队却误以为陈烈这话是在向自己服软,摆了摆手,说道:“没用的,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惹上了我,那么给我磕头下跪,或许我一开心,就把你当个屁给放了。但是眼下是别人出了大价钱,让我把你彻底整垮。没理由因为你给我下个跪,我就把到手的利益再推出去。”
“那人一定是飞鹰吧?”陈烈笑着问道,心里想着,早知道那个王八蛋还有勇气和自己作对,那天晚上去他家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给弄死。
看来还是古人说的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这打蛇就得打死,否则容易反手其害,古人诚不欺我。
张队是个骄傲的人,不屑于说谎,所以面对陈烈的问题,只是冷笑着不置可否。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他。我来金城也不久,真正得罪的人,也只有他一个。不过这个事情,也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教训,让我知道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的当面去跟他道个谢。”陈烈微笑着说道。
“你还想出去?在做梦呢?”张队晒笑道。
“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弄死我啊?”陈烈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赫然,说道:“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个未成年,那么多人看着你们把我给带回来了,我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你们能好的了?真当这天,不姓共,跟你姓张啦?”
“未成年?我眼里没有这个概念,只有合作的活人,跟不合作的死人。”张队面带讥笑,敲了敲桌子说道:“你还真说对了,这一亩三分地的天,还真就姓张。就算那么多人看到我把你带过来了,那又能怎么样?我把你弄死,然后再把你往街头一扔,造一起斗殴的假象,或者意外事故的样子,对外说你在跟我回来的路上逃跑了就行。等你的尸体一烧,证据没了,谁又能咬的我动?”
“你什么都告诉我了,就不怕我叫救命?”陈烈假装怕怕的说道。
“叫救命?我都说了,我是这里的天,就算你叫破喉咙,在这里又能有什么用?哪个不怕死的,敢来管张爷的事情?”张涛笑着说道。
“我偏不信这个邪,我喊一下试试。”陈烈倔强的摇了摇头,随即张口喊道:“破喉咙,破喉咙……”
……
张队等人只觉得脑门前直冒黑线,纷纷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陈烈,心说自己这是抓了个神经病进来了吗?说喊破喉咙都没用,就真不信邪,真喊“破喉咙”?
“好吧,看来你说的对,喊破喉咙真的没用。”陈烈没理会张队等人看向自己的怪异眼神,双手摆弄了一下面前的笔录,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来在这里,还真不适合“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句至理名言啊。还是跟你们合作吧,我再好好瞧瞧这份笔录,确定没事的话,我就把字给签上得了。”
“早这样,我用得着这么多费口舌吗?犯贱!”张队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端起自己的茶杯,呼噜呼噜的喝起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