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觉得陈烈嚣张的不可思议,姓武的更是觉得纳闷。
在自己家门口,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当即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然后侧着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看看!”
显然,这是要发飙的前奏,疤九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陈烈受到姓武的挑衅,冲动之下真就重复一遍。
那样的话,可就真正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在城中村这地界跟姓武的撕破脸皮,绝对是找死的行为啊。
只要姓武的振臂一呼,上前彪悍的村民就能上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能淹死人啊。
可疤九现在又怀疑陈烈是那个覆灭了斧头帮的牛人,不敢再对陈烈指手画脚,甚至都不敢去劝陈烈。
这前有恶狼、后有猛虎的死局,让疤九都感觉到绝望了。
不过疤九却是想多了,在陈烈的眼里,姓武的算是个什么玩意?他姓武的让再重复一遍,他就得重申一遍?
没听过好话不说二遍的道理么!
见陈烈没有受姓武的刺激,继续在吃着盘子里的菜,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疤九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心说,好在这小子还挺沉稳,不然可真就是倒血霉了。
只是这口气刚吁到一半,却又生生的岔过去了,害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因为他听到齐云刚语气平淡的说:“我老大说了,你家老头的酒宴,他愿意买单,但是只给你家老头五分钟吃饭的时间!”
陈烈不屑跟姓武的重复,但齐云刚这个做小弟的,却要帮陈烈来破局。
总不能看着姓武的总在这里掏耳朵吧,怪恶心人的。
疤九心里那个叫气啊,心说齐老大怎么生了这么个虎逼玩意儿啊?
一点都看不清形势,你家老大都不说话了,你在这蹦跶什么?一开口将让形势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果然齐云刚的重复,让姓武的下不来台。
姓武的还以为自己这咄咄逼人的架势,能让人服软的,没想到人家直接用实际行动,把他的脸都给抽的啪啪响。
这一下,姓武的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冲着身下的小弟吼道:“刀呢,我的刀呢,今天非得剐了这俩小子不可。”
“武哥,您说今天是武爷的大喜儿子,刀是杀伐之器,带在身边不吉利,所以没带。”一个小弟弱弱的说道。
“特么的,都让人在家门口就给骑头上拉屎了,还管特娘的那个呢?快,快去给老子取刀来,今天武爷我要亲自动手。”姓武的气急败坏的说道。
疤九见状,赶忙做出低姿态求饶:“武哥,武爷,我们的错,我们马上就走,这就消失,行不?您消消气,千万消消气。”
说完,又对齐云刚说道:“小刚,咱们快走,武哥要生气了,待会想走都走不了。”
他心里对陈烈很顾忌,所以压根都不敢跟陈烈说话。
这做决定的事情,陈烈当然是不会让齐云刚去为难,淡淡的说道:“要走你走,我跟他还没吃完饭,哪儿都不去!”
姓武的没有给疤九再说话的机会,彻底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直接一脚踹在小弟身上。
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我的刀给取来!”
就在小弟仓皇的想要出去的时候,酒店内传来了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声。
“大武,不要在我的饭店搞事,出了这个门,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话说的倒是不客气,但极其讲究,说话的人显然是这饭店的老板。
而且这老板显然要比大帝豪的那帮人更靠谱,至少他还知道,在饭店内不能动手。
能在这种混乱的地方,开一个这种明显有违法性质的饭店,正如齐云刚说的那样,老板都是有能力的主。
他出来说话了,姓武的虽然嚣张,但也不能不给面子。
可这么多人都在门外看着,这口气要是不出的话,以后武家就能成为东海道上的一个笑话。
于是姓武的也没理会说话的老板,直接对陈烈说道:“小子,最好一辈子守在这里别出来,否则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完,带着人扭头就走。
对于这种所谓的威胁,陈烈压根就没有当回事,冲着饭店的工作人员说道:“还有菜没上的吧?都端上来吧,饿的够呛了!”
饭店的老板,目光有些迷惑的看了陈烈一眼。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陈烈在武家的地盘,得罪了武大之后,还能表现的这么淡定。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纳闷了一阵,却也没有再多想,反正姓武的不敢在饭店闹事,只要出了饭店这个门,这些人是死是活,跟他又有一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