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法埃尔·索托马毫不退让的道:“中亚的冬季严寒而漫长,而且欧亚大铁路如今还没全线贯通,即便会爆发战争,也必然要拖到明年的夏季,而眼下,清国的援兵正在向南非集结,我们能够坚持到明年的夏季?”
贾斯托·奥尔特道:“清国究竟会增派多少援兵,目前并不清楚.......。”
法埃尔·索托马沉声道:“我们应该做最坏的打算!”
事关国家存亡,确实是应该做最坏的打算,不能心存侥幸,平托不再坚持,缓缓点了点头,“尝试着与清国谈谈也好......。”
瓦尔帕莱索港。
随着秘玻联军的撤回,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瓦尔帕莱索的海陆军都严阵以待,提防着智利军的进攻,秘波联军的军营里可谓是一片愁云惨淡,实在是圣地亚哥一役损失太过惨重,二万联军,最终撤回瓦尔帕莱索的仅只有五千余人,这还是清军陆战队极力援救的结果。
港口临时指挥部里,郭仲牟一脸的苦涩,“都说秘波两国陆军战力低下,却没想到居然会糟糕到这种地步,看来,攻打圣地亚哥,压根就不能指望他们.......。”
载钊瞥了他一眼,幽幽的道:“若不是怂恿他们分兵一部衔尾追击,也不至于被各个击破,别奢求太多。”
“话可不能这么说,分兵追击并无过错。”郭仲牟笑道:“衔尾追杀历来都是扩大战果的不二选择。”
载钊嘴角扯了扯,转而道:“瓦尔帕莱索容有失,须得给他们鼓舞下士气.......。”
话未说完,一个参谋快步进来道:“报告——,圣地亚哥遣使求见,对方自称系智利战争部长法埃尔·索托马........。”
“战争部长?”载钊哂笑道:“猜的不错的话,对方这是挟大胜之威前来要求谈判的。”
郭仲牟道:“见不见?”
略微沉吟,载钊才看向郭仲牟,“你去会会,若是想谈判,送他四个字,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听的翻译,法埃尔·索托马脸色登时一片苍白,这一战不仅没有获得预想中的谈判筹码,反而是激怒了清国人,实在是得不偿失,尽管心中愤怒,他还是迅速平抑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的道:“我国虽缺乏战略纵深,但誓死抵抗,至少也能将这场战争拖延一年半载.......。”
这是在威胁吗?郭仲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上海发来的电报,本就是要求他们拖延,当然,拖延的不能太明显,他语气淡然的道:“贵国若是做好了各地赔款的准备,也不是不能谈,但若是认为侥幸赢了一仗,就有了公平谈判的资格,我只能说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