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生了我不养我,反倒是将我遗弃,你们是什么父母,你们算什么啊——算什么——”
“我得罪你们了吗!?我刘迁就这么欠吗!”
“还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就该我这辈子如此?凭什么,凭什么!”
这时候的刘迁,若一个无助的孩子,缩在墙角里,紧紧的抱住双肩,不时的会用头轻轻的砸在墙角的木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疼吗,自然疼,头本就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何况这里的木板都是用上等的木料打造,坚硬如铁。
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就这样咚咚咚的撞着。
“为什么,我难道就那么可恶,要被丢弃?”
“说什么我不能修炼古武,没有那方面的体质,可我现在是什么,我又走到了怎样的地步,你们敢相信吗?”|
“混蛋,你们凭什么来定我刘迁的生死,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刘迁这辈子偏偏就要走到最顶端,站在最高峰!”
“到时候,我,我一定要让你们后悔今天的言论,还有那对曾经遗弃我的所谓‘父母’哈——可笑,可笑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那木板上已经被刘迁撞出了点点的蛛网纹路,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活活的撞碎。
一连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时间里,刘迁不吃不喝,就这样撞着,一下又一下,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
如不是旅馆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怕不是店小二早就上来看看咋回事了。
咔嚓——
伴随着一声脆响,这木板甚至被直接撞出一个窟窿来。
刘迁茫然的看了一眼这窟窿,泪水似是已经干涸,他不由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浑浑噩噩的下了楼,付了三天的店钱后才离开。
“这家伙好奇怪啊。”
“是啊,看他的样子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不知道,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吧。”
看着刘迁的背影,不少来旅店里的人,好奇的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一个个也是纷纷议论着。
倒是刘迁,从旅馆出来之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朝着城外走过去。
架架架——
战马嘶鸣,敢在明华城里如此明目张胆的除了那皇族朱家之人,还有谁敢不顾街面上人头攒动就这样横冲直撞。
尤其是那带队的人,一套金色铠甲,英武不凡,拎着一把亮银枪,胯下汗血宝马头顶独角,肋生双翅,行动起来,若风雷齐动,发出嗡鸣之声。
在其后,更是跟着一队十二人的近卫,每一个都是漆黑铠甲,漆黑骏马,模样冷漠,戴着鬼脸面具,只看一眼,就能清晰的感受到,无尽的冷意呼啸袭来。
伴随着这一只队伍的临近,不少人都很自觉的靠边,但唯有一道身影,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走在街面的中心处,一步步的朝着城外走去。
“让开!”
策马奔腾而来的英俊男子,远远的就看到了有些失魂落魄走出去的刘迁,大声斥骂着,更是随手从汗血宝马上拽出一根长鞭来,朝着刘迁的后背就抽打过去。
“快闪开啊!”
“这家伙傻了吧!”
“闪开啊,那可是当今明华城朱家最天才的子弟朱铭捷,惹了他,杀了你也白杀!”
有人不停呼喊,毕竟在不少人看来,刘迁那模样应该就是个可怜人。
可那长鞭啪啦一声就抽打过来,似乎根本就不管刘迁是不是什么可怜人,好似这鞭子就代表了那主人心头的傲气和怒意,在那朱铭捷看来,只要敢挡他的路,那就该死!
任何绊脚石,任何拦路虎,都是他的敌人,会被他无情的摧毁!
这就是他的武道意念,前路慢慢,势不可挡,一路前冲,不会回头。
可以说他的武道意念和他做人一样,在他心里,武道就是一切!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如此年纪轻轻的地步,就达到先天巅峰境界,还是那类人,比他的那些爷爷辈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要知道现如今的他,也才刚刚不到五十岁而已,是整个朱家最天才的子弟。
也是朱家未来对各大城池博弈的急先锋,更是未来朱家的顶梁柱!
“去死!”
这朱铭捷,冷笑着挥动手里长鞭,朝着刘迁后背抽打过去,不留情面,要一鞭将刘迁抽打成碎片。
正走着的刘迁,忽然顿了下脚步。
话说,迁哥此时正直恼恨的巅峰,他憎恨自己的父母,为何生下来就将他遗弃,他憎恨这世界,他更憎恨所有人——
赫然转过头来的刘迁,眼神冰冷,伸出手来,一把就抓住那长鞭,伴随着他的冷笑,那手握长鞭的朱铭捷也是一怔,眉头紧锁起来,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