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c缓缓摇了摇头,其实北非当初是搞过突击队偷袭的,奥金莱克被隆美尔打得节节败退、毫无办法时曾派出过突击队去偷袭隆美尔的指挥部,整个行动一度突入了指挥部,结果隆美尔身在前线,突击队只干掉了几个参谋军官,其他什么便宜也没捞到
“我不能容忍这种事再继续下去了,伦敦必须立即戒严,隐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密谋分子必须尽快抓捕。”黑猫把头转向大c,“你可以办到么?”
孟席斯看着艾德礼,又看了看正在火头上的黑猫,点了点头:“我会尽力!”
“那就去吧,让宪兵和警察上街,其他部队不要乱动码头附近3公里以内不要去。”
看着黑猫一条条下令,艾德礼也有苦说不出:这种命令原本都应该是首相的职权,作为黑猫本人,虽然贵为皇帝和国家元首,其实没有这么多权利,但这件事牵涉到皇家卫队和白金汉宫,也难保他如此愤怒这种刺杀的目标一是企图从上消灭德国元首,二是希冀从政治上打击皇室和黑猫本人,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大c是怀着十分复杂的情绪布置抓捕工作的:不列颠长弓手这个组织他是完全清楚的,甚至就是在他睁眼闭眼的默许和纵容下发展起来的,倒不是说他有野心,而是他当初有其他更多的想法。
他虽然赞同英德议和,也认为英德停战条件可以接受,但深怕德国人在事后反悔就像当初一战后英国方面反悔对德国提出苛刻的合约一样,他也怕黑猫和艾德礼政府变成德国傀儡政权,因此认为有必要组织一个全国性的抵抗组织,将来一旦德国反悔还可以重大价值,这一点他和加拿大和丘吉尔政权是有未预谋的默契的。他虽然反对丘吉尔不分青红皂白、不顾形势地和德国人死战到底,也反对任何人毫无立场、毫无原则地投降德国。
他有自己的准则在停战谈判和和平条约中大不列颠可以吃点亏,但底线和尊严必须守住,如果连这些都没有了,他大c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必须要为国家保留一支抵抗力量和地下活动体系,并将其掌握在其中。
现在看来,他明显想错了,第一种最不利的情况并没出现,德国人给的待遇甚至比预想的还好一点,可这个以备万一的抵抗体系却脱离了自己掌握,变得过分激进和不听指挥了,以至于加拿大的那些阴谋分子一煽动、一插手就上了道,这让他感觉有些难以容忍。
对大c的小动作,艾德礼、艾登都完全清楚,实际上他们或多或少也有这样的心思与德国能合作固然最好,不能合作也要有自保和反抗余力,全内阁上下只瞒着黑猫一个人而已。但对于这个组织发展到现在搞大规模恐怖袭击,甚至还渗透入皇家卫队和白金汉宫搞暗杀,艾德礼也感到一阵后怕:能杀元首,当然也能杀爱德华八世,更能杀他艾德礼,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组织正转变为加拿大对付伦敦的武器,而不是伦敦对付柏林的武器,颇让他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难受!
“必须要给这些密谋分子一点颜色看看,不列颠不是恣意妄为的天堂!”他咬牙切齿地下达了命令,“该抓的抓,该关的关,敢于拒捕的,当场格杀勿论,一国元首在白金汉宫出事,传出去大不列颠国家形象都毁了,以后还有客人敢造访伦敦么?”
风卷残云的命令很快下达了,大c亲手培养了一棵树,现在又要把长歪了的树枝砍掉,谈何容易?
大c走后,艾登说道:“既然元首本人无问题,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现在关键是要让德国恢复对我们的信任,要让元首知道,这是鄙国密谋组织针对他的阴谋,目的是为了破坏两国元首都高度重视的英德和解和英德关系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
“陛下,刚刚里宾特洛甫先生通过外交渠道发来消息,元首希望晚上能欣赏莎士比亚歌剧,问能不能安排?”
“歌剧?”两人一愣,爱德华八世随即过神来,连声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晚上我亲自陪元首欣赏歌剧,我们会挑最好的演员、最好的场地迎接元首。希望德国贵宾不要受某些突发事件的影响这不会改变英国政府的态度,更不代表英国人民的整体意志!”
狮号战列舰上,其他人也在劝霍夫曼:“元首,这是不是有些冒险?二号元首受伤了,他不能替代您出席的”
“确实有些冒险,不过必须要去,这么大的事一出,整个伦敦都议论纷纷,现在气氛十分紧张,稍有不慎便可能擦枪走火”霍夫曼顿了顿,“谁最希望看到这一点?不是加拿大人就是美国人!我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要建立英德互信很难,但要破坏他只要一颗炸弹、一发子弹就足够了,所以我必须去你们看,陛下也读懂了我的意思,我们两人公开亮相有助于缓和气氛,也有利于巩固他的地位。”
“但实在太冒险了一点。”
“没事,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霍夫曼转过头,对斯科尓兹内笑道,“再说,我们有奥托,他可是欧洲最危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