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归埋怨,样子还是要做的,武田攻带着部分部队立即出了二重桥。
他胆子也大,站在对峙前沿大声喊话:“我是近卫师团师团长武田攻,奉陛下之名前来与贵部长官接洽,请出来应答。”
喊了半天,海军后面一阵骚动,然后又有人复:“武田师团长稍后片刻,长官马上就到”
等对面人一出来,武田攻傻眼了,下意识地问骑在马上的小畑敏四郎:“老师,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小畑敏四郎笑笑,“不是说我是226兵变余孽么?我坐实给你们看不对啊,你也是昭和维新余孽的徒子徒孙。”
“老师别取笑我了。”
“不敢当,现在你是皇太子之师,不是余孽了”
两人越走越近,武田攻满头大汗,低声道:“老师,我不会对海军动手的,我脑子不傻,联合舰队在码头停着3艘大和级呢!”
“要是少停一点军舰你就打算动手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这个堀元帅想法我明白的,可是可是我是近卫师团啊老师不要让我难做。”
“堀君没有让你难做,只要你不干涉,甚至破口大骂海军都行,他不会动近卫师团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明白,明白,只要我当师团长一天,绝不会对海军动手,我的坦克还是海军送的呢,海军恩情,没齿难忘”
话是这么说,两人手上动作可不含糊,小畑敏四郎抬手扇了武田攻一巴掌,怒气冲冲骂道:“你混蛋!”,然后低声说:“谁要是煽动陆军动手,你告诉我!”
“我不会答应的!”武田攻捂着脸,一脸痛心地大声说,“老师,不管你们有什么委屈,这么做就是不妥当!恕弟子不能跟随!”然后又低声道:“好,我会让人放纸条到老地方”
说完这两句,两人分头就走了,大家只看到、听到场面话,那几句低声话居然没人留意到。
“陛下,恕臣没能说服老师,他反过来还想煽动我和近卫师团一起响应,被我严厉拒绝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还挨了一巴掌。
这一幕裕仁刚才用望远镜都看到了,所以没有怀疑其中有诈,只道:“我看海军这里人不多,你们人数是他们3倍以上,你带着部队打过去吧。”
“不行啊,陛下,一动刀兵,事态就严重化了。”
“陛下,万万不可。”东久迩宫稔彦王也极力劝阻。
裕仁大怒:“就这么枯坐等待?岂有此理?武田攻,你口口声声说忠于朕,为什么让你动手却如此推三阻四?”
武田攻沉默了半天,最后道:“陛下,小畑敏四郎毕竟是微臣的老师,有20多年师生情谊,臣恳请引咎辞职,请其他长官带领部队平叛”
“你!”裕仁气得浑身发抖。
武田攻立即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明仁,后者会意,跪下来求情:“父皇,老师说的有理,如果他能这么不顾师生情谊,您还会欣赏他么?将来将来儿臣怎么办呢?”说罢“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裕仁一愣,又觉得不无道理,武田攻现在能灭老师,将来同样也能灭弟子,这个头还真不好开
“算了,你们先退下吧”
就在他们商量时,忽然一个电话打到皇宫,说是山本五十六指名道姓要找东久迩宫稔彦王。
“山本君,怎么样?海军部队什么时候可以撤走?”
“撤走?撤走个屁!”山本在电话里大骂道,“堀悌吉发疯了,你他妈快来劝他!晚了来不及了!”
“他要干什么?冲击宫城?”
“什么宫城?”山本五十六急忙道,“宫城有近卫师团,我们不会去的,他又不想造反。”
“那什么事?”
“他让人把三菱、住友、三井、安田四大财团所有在东京的势力和人员全拘捕了,再过一会就要杀人了!”
“什么!”东久迩宫稔彦王魂飞魄散,哆哆嗦嗦问道,“你,你怎么不劝他?”
“我劝不住啊”
“好,让他等着,我马上来!马上!”
“殿下,你不能去”武田攻率先反应过来,“太危险了。”
“这种事怎么能不去?”东久迩宫稔彦王面对裕仁,“陛下,臣去矣无论能不能成,内阁态度一定要有。”
裕仁痛苦地闭上眼睛:“去吧,让武田攻派部队送你去!”
“不用了,多了容易引起误会,少了也不管用!陛下保重,臣先去了”说罢,东久迩宫稔彦王一骨碌就除了宫城上车,直扑堀悌吉所在方向而来。
一路上,这辆防弹奔驰开得飞快,海军注意到了这辆汽车,但因为有命令,于是非但没拦截,而是任其奔驰,不过15分钟,东久迩宫稔彦王就找到了山本五十六,然后急急忙忙被后者拉去见堀悌吉。
“殿下来了,来得正好,今天可以让你看见海军改革的决心,然后再问问中枢,这些请愿改革到底接受不接受。”堀悌吉的话听着很平静,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杀气腾腾。
“堀君,我听说你抓了4大财阀的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